“秦老大！”。</P>

“右边”。</P>

许小楼瞳孔一缩，蓦然捕捉到一道黑影朝秦漠快速扑了上去。</P>

唰唰！</P>

剑影闪烁，重物落地。</P>

秦漠手腕微动挽了一个剑花，将黑色长剑岁收起。</P>

“秦老大，你没事吧！”。</P>

许小楼抓住秦漠的手臂，着急地用目光扫视。</P>

“放心，我没事”。</P>

秦漠拍了拍许小楼的手，轻声道。</P>

“吓死我！”。</P>

松开手，急得出了一身冷汗的许小楼，捂着心口深吸了一口气。</P>

“走”。</P>

“去看看，小花那边”。</P>

嘎......嘎吱！</P>

碎裂成沫的枯枝落叶，被碾进泥里。</P>

嘭......嘭！</P>

花尺冷着一张脸，纤细的十指翻飞，没入黑暗的黑丝悄然带走一条条黑雾生物生命。</P>

秦漠许小楼到时，花尺轻轻擦拭着手指，脚下铺散一堆黑雾生物的血肉。</P>

“呕！”。</P>

丝丝血腥味钻进鼻腔，敏感的胃顿时翻腾倒海。</P>

许小楼干呕一声，猛地抬手捂住口鼻闷声闷气吐槽道：</P>

“我说，小花，你下手能不能干脆点”。</P>

“不干脆吗？”。</P>

洁白的丝帕染上猩红的鲜血，花尺半掀起眼皮，露出冰冷的黑眸，幽幽道。</P>

每一头黑雾生物方方正正的身体组织入眼，许小楼：“......”。</P>

“呵呵，你看着不难受吗？”。</P>

许小楼扯了扯嘴角，开口道。</P>

其实，许小楼想说，你不觉得自己这样特别变态吗？</P>

哪有人，杀了黑雾生物还把它身体分成一块一块的。</P>

又不是杀猪，分成块售卖。</P>

嗖嗖！</P>

秦老大，你看他！</P>

说两句啊！</P>

胳膊肘轻轻蹭了蹭秦漠垂在身侧的手臂，察觉秦漠看过来的许小楼，挤眉弄眼。</P>

想了想，秦漠开口，说出的话令许小楼一愣。</P>

“吃了那么多人类，挫骨扬灰都不为过”。</P>

“这么简单就死了，算便宜它们了”。</P>

许小楼眉眼耷拉，好似泄气。</P>

他不否认自己有点同情死状凄惨的黑雾生物，但更多的是对花尺手法残忍的不适。</P>

用言语形容心情。</P>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和花尺之间升起一道无形的天堑，将他和花尺隔绝在两个世界。</P>

他走不近，花尺也不会抬头看向他。</P>

仔细分析许小楼情绪的秦漠拧着的眉心微松，觉得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P>

盯着许小楼眉眼，秦漠缓缓出声：</P>

“小楼”。</P>

“你可能觉得，我们这样做，太过于残忍”。</P>

“其实，我们是为了保护自己，避免敌人还有后续的反扑手段”。</P>

稍作停顿，秦漠轻笑一声继续道：</P>

“我记得”。</P>

“你以前不还吐槽，电影里的男主下手拖泥带水，给了反派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伤害亲近之人的机会”。</P>

学不来秦漠轻声劝诱，花尺一巴掌呼上许小楼后脑勺，幽幽道：</P>

“咋滴！”。</P>

“觉得我们活太长，想吃席？”。</P>

一个踉跄，呲牙咧嘴的许小楼摸着发疼的后脑勺，圆圆黑瞳燃起火焰。</P>

“呸！呸！呸！”。</P>

“我才没有！”。</P>

花尺一巴掌，将许小楼心底那点感伤扇得稀碎。</P>

翻了个白眼，许小楼抱着芝麻掉头就走。</P>

呵！</P>

他指不定有点啥毛病，怎么会觉得花尺跟以前不一样。</P>

嗤！</P>

背后传来花尺一声冷嗤，许小楼默默加快双腿摆动的速度。</P>

秦漠看出点东西，眸底涌现浅浅笑意。</P>

“啧！”。</P>

“矫情它妈给矫情开门，矫情到家”。</P>

花尺嗤笑完，不忘评价别扭的许小楼。</P>

“啊啊啊！”。</P>

“你才矫情！”。</P>

“花小尺！看招！”。</P>

许小楼脚尖一转，大叫一声，张牙舞爪跳起，一个猛虎扑食。</P>

望着瞬间缠打在一起的两人，秦漠摇摇头，专心留意起周围情况。</P>

奇怪！</P>

秦漠注意到不仅没有黑雾生物被许小楼的声音惊动，黑暗中细小的动静亦减少不少。</P>

眸光一暗，秦漠思及一个可能。</P>

短时间内，有人类来过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