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陈晓木皱着眉头一时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苏星然带着哭腔问:“夫君,父皇是不是不行了?”
陈晓木沉吟一下,正要开口,一个太医模样的老者从围在龙床边的众人中走出来,对着苏星然弯下身子,深深作了一个揖,颤巍巍道:“公主殿下,请恕下官无能,皇上现已驾崩了!”
“啊!”苏星然发出一声惊叫,随即放声大哭,陈晓木见状,急忙伸手捂着她的嘴巴,急不择言道:“老婆,如我看得不错,父皇当下只是中毒假死,并没有驾崩,你这样嚎啕大哭也太晦气了吧!”
“啊!这……?”苏星然刚哭到一半就被陈晓木捂着嘴巴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她眼泪汪汪的看着陈晓木,眨巴着眼睛,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不该哭。
陈晓木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感到好笑,但还是对她点头肯定道:“父皇确实没有驾崩,他只是中了一种蛇毒,目前处于一种假死状态!”
陈晓木这一说,可把太医模样的老者给吓坏了,头上的冷汗瞬时就流了下来,因为他刚刚已对陆皇后禀报过,说皇上驾崩了,那知这刚进来的驸马爷现在又说皇上还没死,这皇上的生死,岂能容他俩个臣子拿来随意胡乱说道!
老太医当即在龙床前跪下来,抖抖簌簌对陈晓木说道:“驸马,老朽刚刚试过,皇上的脉象都没有了,不知驸马爷为何还说皇上没有驾崩?”
陈晓木对着他微微笑道:“老太医,父皇确实没有驾崩,不过这也并不怪你判断失误,父皇实际上,是中了一种你们从没有见过毒蛇的蛇毒,不信的话,我可以开张医治这种蛇毒的药方,你去按方抓药后熬成药汤,端来想办法喂父皇服下,父皇渐渐就会清醒过来,只不过这种蛇毒在体内非常不好清除,怕是父皇今后只能在龙床上躺着了!”
老太医被陈晓木这么一说,不禁皱起眉头,随之像是询问陈晓木,又像是自言自语说道:“这寒冬季节那里来的毒蛇呢?再说皇上和太子都是被叛逆用剑所伤,并没发现有中蛇毒的症状!”
陈晓木没和他作过多解释,事实上自打从蟒荡山上的三清宫回来,有些事情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如今对老太医也就无从解释了。
略顿了一下,陈晓木拱手对陆皇后道:“母后,现时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唯有我开副药方来试一试,才知我所言不虚!”
陆皇后也是绝顶聪明之人,此时她不由得想起当初陈晓木为自已治好肺病时的情景,对他医术还是非常信得过的,现时苏乘轩既已被太医做出驾崩决断,那倒不如让他再来试一下了,或许能有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
因而她马上点头应允,但也不忘对老太医客气一下,陆皇后轻语道:“华太医,本宫有意让驸马一试,不知你可有话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华太医就是块榆木疙瘩,也能听出陆皇后话中的意思,人家只不过是和他客气一下,给他留个面子而已!自己还能不知进退。
华太医当即拜倒在地,口中称道:“微臣愿意遵从皇后娘娘懿旨。”
陆皇后点点头,吩咐道:“给驸马笔墨伺候。”
王公公一听赶紧令小太监找来笔墨纸砚,在托盘里亲手摆好,然后端到陈晓木面前。
陈晓木看着王公公笑道:“王总管,我这两天手疼,想请你为我代笔。”
王公公转头望望陆皇后,见到陆皇后微微点头,便让小太监过来端着托盘,他在托盘里铺好纸张,继而提笔作好准备。
陈晓木略一思索,慢慢说道:“半边莲六钱,野菊花,龙胆草,制南星,防风,白附子,香白芷各二钱,徐长卿,青木香各三钱,黄芪,生甘草各五钱,加上大黄八钱,水煎服。”
略停一会,陈晓木问王公公,“王总管,写好了吗?”
王公公说:“写好了。”并又按照手里写好的方子念了一遍。
陈晓木听听没有什么差错,便伸手从托盘上拿过方子又递给华太医,说道:“有劳华太医尽快派人从御药房照方取药,煎好送到父皇这里来。”
华太医接过方子,起身拱手道:“驸马请放心,我这就去取药煎好送过来!”说完急急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