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完外面的事后,陈晓木对庆奎笑道:“庆老爷子,我想请教一下,你那只海东青能听得懂人话么?”
“能,当然能了!”
“真的,假的呀?你老不是开玩笑吧?”陈晓木一下睁大眼晴。
庆奎哈哈笑道:“通判大人说笑了,您借个胆子给老夫,老夫也不敢和您乱开玩笑呀!”
陈晓木默想一下,觉得有道理,在古代这个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平民百姓那敢和官府打牙撂嘴,莫非是嫌自己过得太舒服了?
于是陈晓木接着问道:“庆老爷子,若是这海东青在去往晋国的路上找不到镖局运送银镖的镖车,会怎么办?”
“唔,那它飞回来便是了!”庆奎不假思索道。
陈晓木沉吟着问:“难道它不会再飞到通往齐国这条路上再行寻找吗?”
“噗嗤”一旁的庆琬儿听到此话,不由笑出声来,随后忍不住娇笑道:“通判大人,你真的好傻喔!青儿那能像你一样,这路追寻不到,再飞去别的路上寻找!”
“琬儿,不得对通判大人出言不逊!”庆琬儿无心一席话,却把庆奎吓得够呛。
陈晓木哈哈笑道:“琬儿姑娘说得有趣,你那青儿若是有我这智商,岂不是也能弄个通判当当!”
此言一出,众人皆忍不住轰然大笑,庆奎也把提着的心重新放回肚里。
“好了”陈晓木摆手道:“玩笑开够,咱们也该办正事了。”
闻听此话,众人一下安静下来,接下来陈晓木安排张黑牛带领衙差将整个日升金钱庄,从上到下,用梳篱方式搜查一遍,自己则和庆奎,卫羽心,庆琬儿留在柴玉贵的住处,等待海东青飞转回来。
时间过去约有一个时辰,正在柴玉贵房里搜查的庆琬儿,突然扔下手里正在翻看的一本书,侧耳向着门外静静倾听,片刻之后,他兴奋道:“爷爷,青儿回来了!我接它去。”说完,和侍女俩人飞快向门外跑去。
陈晓木提议道:“庆老爷子,不如一快去看看白鹰有没有给我们带回什么消息。”
“好啊!”庆奎立马同意,和陈晓木一起走到院里。
此时天空中一个鹰影由远而近渐渐变大,庆琬儿马上从身上掏出竹哨对着天上白鹰吹起来,白鹰仿佛听到了哨音,立刻在空中调整方向,沿着哨音发出的方向晃晃悠悠飞来,隔着老远,陈晓木等人便发现,海东青右边的翅膀上扎着一支羽箭,箭头已穿透翅膀,使得海东青飞翔起来重心不稳,突上突下,摇摇晃晃。
“爷爷,青儿被羽箭伤到了!”庆琬儿带着咽音,对庆奎道。
其实庆奎早就看到海东青翅膀上的箭矢,只见他略一沉吟,“哗啦”一声扯下身上的披风,招呼庆琬儿扯着披风的另一头,将整个披风给抻起来。
看样子海东青带箭飞行了好长时间,此刻已飞得筋疲力尽,最后尽力拍打两下翅膀,歪歪斜斜一头扎到撑起的披风上面!
“爷爷,青儿伤成了这样,这可如何是好?”看着在披风上面疼得全身不停颤抖的白鹰,庆琬儿一下慌了神,禁不住泪眼婆娑,多少年来,这种情况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只白鹰几乎是伴着她一起从小到大,无论是她对这只白鹰或是这只白鹰对她,感情都异常深厚。
“琬儿莫慌。”庆奎抚慰她道:“青儿只是被箭矢伤着了翅膀,其它并无大碍,待我想法替它拨出羽箭,敷上金创药,再静养一段时间,自然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