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丽华立马拒绝,“陛下,你是万乘之躯,怎能涉此险地!”
苏星然笑道“公主殿下,快别这么说,我们现时都在逃难,那有什么陛下之说,再说,我总归也要通过这条地道逃出去,先下和后下有什么区别?”
卫羽心这时道“陛下,我和你一起去通道里。”随即,她从斜背在身上的布包里,拿出一支一尺来长,有拳头粗,一头带有透明琉璃罩的铁棒,在手里晃了晃,介绍道“陛下,这是陈驸马先前留给我的,说是叫什么手电筒,估计到地道里肯定用得上。”
因为卫羽心不是自己属下的臣子,也不是郑国的臣民,她只是陈晓木临时拉来帮忙的,苏星然当下客气道“好啊!那就有劳卫小姐了。”
随后苏星然从卫羽裳手里接过萧丽华,卫羽心也顶替下老医官,谁知马朝忠却出其不意,抢先一步走进门洞里,在前面为她们探路。
进到门洞里,马朝忠才发现,仅往前面再走三两步,便是用青条石铺就,通往地下的石阶,站在石阶边上,往下面望去,黢黑黢黑的,什么也看不见,这时跟在他身后的侍卫张庆,从身边土墙上拿下一支插在上面的火把,并用火折子点着,在火把的亮光映照下,马朝忠双手提起官袍前襟,强忍着越来越浓烈的霉腐味道,沿着石阶往下走,张庆则举着火把亦步亦趋紧随在他的身后。
苏星然三人在门洞前竖耳等了半天,才听到下面传来马朝忠闷声闷气的声音,“公主,下面除了气味难闻,别的也没什么,可以下来了!”
萧丽华闻言,看着苏星然道“陛下,我们下去吧?”
苏星然点点头,撩起衣襟,“刺啦”撕下一块来,贴心围到萧丽华的口鼻上,然后又撕下一块递给卫羽心,最后撕一块给自己围上。
随后,卫羽心一推手电筒上的开关,一道明亮的光线瞬间直射洞底,把等在下面的马朝忠和张庆给吓一跳,急声问道“公主,上面发生什么事了,那来的这么亮的亮光,把人眼睛都刺得睁不开。”
萧丽华看一眼身边的卫羽心,悄声道“卫小姐,你给马尚书解释一下陈驸马造得这物件?免得让他心里不安。”
“好。”卫羽心点头答应,立刻向下面喊道“马尚书,小女子手里拿得是陈驸马所造的手电筒,你放心,这东西只是用作照亮,没有别的用处。”
马朝忠回道“这也太亮了吧!火把的亮光都被它比成萤火虫了!”
卫羽心提议道“马尚书,要不你把手里火把熄了,改用我这手电筒照亮?”
马朝忠想了想,答道“甚好,火把烟熏火燎,亮度又不够,不如用这位小姐手里名为手电筒的这个物件!不仅看得远,还看得清楚。”
等到苏星然三人来到下面,手电筒的亮光照得地道里明光雪亮,马朝忠叹道“陈驸马真是无所不能,这简直是搬进来一个小太阳!”
卫羽心催促道“马尚书,我们快走吧?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下来呢!”
“诶,好!”马朝忠嘴里答应着,转身向前走,张庆紧随其后,卫羽心一手架着萧丽华,一手持着手电筒,亮光所到之处,地道中一切历历在目。
等在门洞外面的各国使团,见下面并无状况出现,也开始依次排队走进门洞,卫羽裳匆匆来到行宫前院,正听到王展在声嘶力竭下着最后通牒,“郑国皇帝陛下,如再不回话,某将下令藤甲军马队强行冲进去,血洗南行宫,到时陛下怕是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了!”
卫羽裳清了清嗓子,惦起脚尖对外喊道“阁下别急嘛!这么大的事情,总得让我们皇上和各国使臣商议好了再回话,这是人之常情。”
王展暴躁道“还有什么可商议的,愿走就随你们郑国使团走,不愿走就留下来,如此简单的事,耗费这么长时间,真是气死我也。”
卫羽裳哈哈笑道“阁下此言差矣,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这点还望阁下能理解。”
王展怒道“你们能有什么难处?我放你们走就是了!”
卫羽裳不咸不淡道“阁下说得倒是简单,你放,我们走,关键是我们敢走么?拖拖拉拉一大帮子人,阁下如若突然翻脸袭击我们,到时恐怕我们插翅都难逃。”
王展都被气笑了,嚷嚷道“你们说得这是什么话,做人怎能言而无信,再说我也是即将登基做皇帝的天子,那就更是金口玉言!”
卫羽裳淡淡道“敢问阁下这皇帝是怎么来的?”
“你……。”王展瞬时气结,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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