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当然也可以什么都不干，赌对方很快就会动手，大主教阁下说了，这个选择权在你。”

“但你要知道，随身保护阿德米索尔几天甚至一周还能有把握，但三周的时间太漫长，拖的越久出现疏忽的概率也就越大。”弗朗索瓦语气严肃地说道，静静等待着奥德里齐的决定。

“我们可以将这个计划告诉阿德米索尔，让他自己来决定。”

弗朗索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摇摇头道：“不能告诉他，没有多余的隐秘封印物了，让他知道了大主教阁下在廷根，万一他真的调查出幕后人的身份，对方将通过他感知到我们的布置，不能冒这个险。”

他接着补充道：“如果真要告诉他，那就不能让他继续调查，只能等着幕后人出手，这样才不会有暴露的风险，你要想清楚。”

此时的二人还不知道，阿德米索尔已经触发过一次帕特里克的危险预感。

见弗朗索瓦考虑的很清楚，奥德里齐略一沉吟后开口道：“我听你的，你希望他继续调查是吗？”

“这是相对稳妥的。”

“好。”

两人三言两语间定下了后续的行动计划，可惜这个计划在一开始就出现了问题。

径直来到图书档案室的阿德米索尔没有任何客套和寒暄，开门见山地对坐在门边的凯特琳说道：“我想重启对失控案的调查，需要你的协助。”

凯特琳抬起头，拨弄了下金色的刘海，眼镜后的蓝色眼眸微微扩张，疑惑道：“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阿德米索尔一愣。

“查尔斯大主教昨晚秘密返回了廷根。”凯特琳扶了扶眼镜框，语气平淡地说道。

“什么？不可能。“阿德米索尔下意识地反驳，他上午还托队长发电报询问了查尔斯，对方明明说的是近期才会返回。

他随即注意到凯特琳的表述是“秘密返回”，于是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昨晚去蔷薇花酒吧，正好碰见了一桌刚刚抵达廷根的乘务员，她们在讨论一个列车上的几个身份高贵的神秘乘客，根据他们的描述，我很确定为首的那个就是查尔斯大主教。”

凯特琳还会去酒吧这种地方吗?蔷薇花酒吧，听名字似乎是一个专门接待女性的地方，阿德米索尔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偏移了。

好像察觉到了对方的念头似的，凯特琳抿着嘴唇解释了一句：“我昨夜心情很低落，你知道的…”

“抱歉。”

阿德米索尔连忙收敛了思绪，接着想到这件事似乎有些太巧了。

查尔斯的行踪以这样戏剧性的方式被凯特琳获知？

在神秘学中，太巧合往往就意味着有问题。

是0-08？或者说是因斯·赞格维尔。

阿德米索尔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凯特琳突然起身打断了他的思考。

女士走到档案架前，从中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阿德米索尔：“这段时间其实我一直在暗中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