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奥看了眼阿德米索尔没有表情的脸庞,语气一转又解释道:
“不过工厂里爆发传染病是常有的,只能自认倒霉,就是可怜了那些女工,卡迪根少爷过来这边基本也都是在处理这些事情,不怎么参与日常经营。”
“得病的都是女工吗?”阿德米索尔身体前倾追问了一句。
“主要是女工。”
“那她们…”
“绝大部分都死了,得了这种病只能听天由命,她们也去不起医院。”
阿德米索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及时停止了询问,避免让奇奥察觉到他在进行调查。
……
贝克兰德的天气变化无常,下午天色突然变阴,伴随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阿德米索尔吃完午饭后就离开了工厂,换乘地铁和公共马车来到勇敢者酒吧,一眼就看见了门口近两米高的壮汉保镖。
他在对方的打量下淡定地收起黑色雨伞,推门而入。
和外面冷清的街道相比,酒吧内的氛围火热异常。
阿德米索尔刚迈进去一只脚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浪,闻到了浓烈的麦芽酒香,听见了喧闹嘈杂的声音。
他半举手杖,左右摆动,在不断响起的叫骂声中,保持着衣服的平整来到吧台前。
阿德米索尔突然有些好奇要是自己刚才灌注灵性,激发了手杖的效果,那些被打到的普通酒客会产生怎样极致的厄运。
甩甩头将这个想法抛到脑后,他看向酒保问道:“卡斯帕斯在吗?”
酒保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阿德米索尔会意地掏出一枚硬币拍到桌面上道:“一杯烈朗齐。”
酒保迅速倒好酒端到阿德米索尔面前,低声回复道:“三号桌球室。”
阿德米索尔轻轻摇晃下酒杯,将里面琥珀色的烈酒一饮而尽,离开吧台,走到了三号球桌室。
房间内三个人围在球桌旁,一个穿着亚麻衬衣的半百老者正伏低身子,摆出瞄准的姿势准备推出手中的球杆。
见到阿德米索尔进门,他直起身子露出从右眼角到右嘴边的狰狞伤疤,同时攥紧了手上的球杆,警惕地打量着这位陌生的客人。
“你就是卡斯帕斯?”阿德米索尔主动开口问道。
卡斯帕斯点点头低声道:“你想要什么?”
阿德米索尔双手杵着手杖,嘴角勾起道:“我是马里奇的朋友。”
卡斯帕斯沉默了一下,随后示意房间内另外两个人先出去。
“在这里等一下。”卡斯帕斯放下手上的球杆,快步走出房间。
大约五分钟后他回到桌球室,挥挥手示意阿德米索尔跟他来。
在卡斯帕斯的带领下,阿德米索尔一路穿过拥挤的拳击台侧方,进入酒吧靠厨房的位置,在一间不起眼的房间前停下了脚步。
卡斯帕斯轻敲房门,得到允许进入的回答后,他领着阿德米索尔推门而入。
与之前一样白衬衫、黑马甲打扮的马里奇正准备将桌上的筹码梭哈。
真是恶趣味…亲眼见识了马里奇和自己活尸打牌的场景,阿德米索尔不禁打了个寒颤。
挥手打发走卡斯帕斯,马里奇的眼神中恶意与疑惑并存:“出什么事情了?”
“没想到我会这么快来拜访?”阿德米索尔冲马里奇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他环顾下四周,不确定地问道:“莎伦小姐在吗?”
“什么事?”
穿着黑色宫廷长裙的女士显现出来,手托香腮看着阿德米索尔。
“你后悔了?”
“不是,是有另外的事。”阿德米索尔回答完后,冲一个坐在椅子上的活尸挥了挥手。
马里奇有些无奈地操纵那个活尸站起来,将椅子让给阿德米索尔。
一把拉过椅子坐下,他低声道:
“我得到消息,有一位海盗将军来了贝克兰德,你们有兴趣吗?”
“没有。”
“没。”
拒绝的这么干脆吗…阿德米索尔无声地吐槽一句,表面笑容不变地继续劝说道:
“他身上有一件神奇物品,或许你们会感兴趣…”他将“蠕动的饥饿”的信息分享给了马里奇和莎伦,换来的是两人的沉默。
“是‘牧羊人’的能力。”半晌后,莎伦出声评价一句,打破了沉默,紧接着她看向马里奇。
后者附和道:“确实是一件强力的神奇物品。”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怎么感觉你们在敷衍我啊,阿德米索尔揉了揉眉心不死心地问道:“你们真的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