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奥琳皮娅，你是阿比梅尔，我们是同伴。”女士无意识地重复呢喃几遍，眼神中慢慢有了神彩。

跨步迈过房间门口昏迷的“红手套”，阿德米索尔扶着奥琳皮娅快步走出别墅，来到大街上。

跟奥琳皮娅用唇语交流的车夫不知何时返回了这里，他还是将车停在街边，下巴贴着胸口呼呼大睡。

被“梦魇”影响了嘛…阿德米索尔将奥琳皮娅扶上车厢，跳上驾驶位，伸出左掌。

“蠕动的饥饿”像是闻见血腥味的鲨鱼，激动地不断收缩，显得有些狂躁。

几个呼吸间，做着美梦的车夫被吞噬殆尽，没留下一丝痕迹。

阿德米索尔将平静下来的手套放进衣兜，轻甩马鞭，马车缓缓启动，很快融入夜色中。

……

清晨，阳光穿过卧室通透的凸肚窗洒在床上，形成斑驳光斑。

奥琳皮娅眼皮微微抖动，睁开，露出蔚蓝色的眼眸。

眼中的迷茫一闪而过，她轻轻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轻轻吐口气，她环顾下四周，似乎是在提醒自己，又像是在加深记忆，低声嘀咕道：“我是奥琳皮娅，我是奥琳皮娅。”

接着她随手一挥，雪白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幅星辉凝聚成的图片。

是阿比梅尔的样子。

“他是阿比梅尔，我们是同伴。”

奥琳皮娅看着墙上的图片，歪了歪脑袋，有点期待地自语道：“或许也是朋友。”

换上阿德米索尔为她准备的衣服，她推开卧室门走到客厅。

“你醒了？”阿德米索尔坐在沙发上，微笑致意，左手微微攥紧。

“早上好。”奥琳皮娅生疏地回应道。

走了几步后，她似乎觉得这样不够礼貌，脸上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补充道：“同伴。”

呃…不光是记忆出现了问题，甚至连性格也受到了影响…

也不一定，或许这才是她原本的真实性格，之前的开放妩媚或许只是伪装。

阿德米索尔若有所思地盯着奥琳皮娅，让后者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睡得还好吧。”他移开目光，语气自然熟络。

奥琳皮娅松了口气，犹豫一下，坐到了阿德米索尔的旁边，“我睡的很好。”

她本能地看向摊在茶几上的报纸，上面印着她的半身画像，旁边还有张素描像，是阿德米索尔昨天变化成的样子。

加粗显眼的标题写着：“社交名媛化身外国间谍。”

正文内容是对奥琳皮娅的生平介绍以及她的悬赏金额。

往下还有一些围绕间谍案的引申报导：

“多名担任政府职务的贵族因与奥琳皮娅交往过密被查。”

“军方表示将严查涉及费内波特间谍案的相关人员。”

“费内波特大使向外交部提出正式抗议，指责间谍一事是鲁恩方面自导自演的政治阴谋。”

还好奥琳皮娅只是失去记忆，并非忘掉常识的白痴，她很清楚费内波特和鲁恩代表的含义。

“费内波特…间谍…我吗？”她睁大双眼，疑惑地看向阿德米索尔，希望从他那里获得答案。

确实存在这种可能…

阿德米索尔无声自语一句。

除了是极光会的d女士，还是费内波特派到鲁恩的间谍，对了，这位女士也是大地母神的虔诚信徒。

他在心中直呼好家伙，跟自己差不多的二五仔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