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对鸿胪寺,实在没了任何好感。
在他的印象中,这种外交衙门,应该硬气,应该维护本国的威严。
就算是接待外宾,也不可失了本国的利益和尊严。
但,似乎现在秦逸看到的,却是恰恰相反。
这鸿胪寺的鸿胪客馆包庇诺曷钵,已经被秦逸打脸。
鸿胪寺居然还如此兴师动众的,来要人?
这点让秦逸有点不爽。
牛飞离开后,对皂吏捕快们下达了秦逸的命令,并且告诉了鸿胪寺的一众官吏。
鸿胪寺少卿脸色一沉,怒喝:
“这是什么混账话?他把我们鸿胪寺接待的使节抓了,我们来要人,他还敢如此态度?”
牛飞有秦逸撑腰,丝毫不怕,说道:
“我们这里没有什么使节,有的,只有罪犯,而且是已经判刑的死刑犯。”
“混账!”鸿胪寺少卿怒喝:
“我不管你们说什么,今天必须把人交出来,否则,我鸿胪寺,便要问你们这小小县衙的责!”
牛飞也冷笑一声说:
“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人,我们是不会交出来的。有能耐,你们闯闯县衙试试看?”
这话无疑是挑衅,那鸿胪寺又不像县衙,有官兵可以用。
鸿胪寺基本上都是文职,此刻,也只是鸿胪寺少卿带着十几个小吏在这里。
县衙门口却有几十个捕快和皂吏,如果他们拦着,硬闯肯定进不去的。
所以,他们只能继续在这里讲着什么吐谷浑王子啊,什么两国关系,什么后果啊之类的。
牛飞才不管这些,他只知道,秦逸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所以,双方就在县衙僵持了起来。
不少路过的百姓们,也都会驻足看热闹。
但大家的言语之间,却明显都在鄙视指责鸿胪寺的这些官吏。
同时,也都为县衙的硬气,而心生敬畏。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下午的时候,秦逸闲来无事,准备上街买点水果。
太阳很大,天气很热。
走到县衙门口,见牛飞和一些捕快皂吏,还站在县衙大门口,都坐着在乘凉呢。
而大门外,那些鸿胪寺的官吏就有点惨了,因为没有遮挡物,所以非常热,一个个站在太阳底下,晒的汗流浃背。
“嗯?还在这里呢?我县衙外的太阳,晒的舒服吗?”
秦逸瞥了眼那鸿胪寺少卿,戏谑的开口。
鸿胪寺少卿,是鸿胪寺的副官,从四品上,比秦逸这个正五品下,要高两级。
但,鸿胪寺权力不怎么样,他这个鸿胪寺少卿平日里闲散的很,管的事儿根本无法和秦逸比。
毕竟,秦逸直接管了半个长安城。
那鸿胪寺少卿哼了一声,热肯定是热。
但还不是怪秦逸?
如果不是秦逸抓了诺曷钵,如果不是秦逸不放人,如果不是秦逸不让他们进去。
那他们有必要在这里晒太阳?
“秦逸,我知道你挺横,但是你要知道,你抓的可是……”
秦逸不等他说完,就看着牛飞说:
“你们就在这里守着,别让他们进去!”
牛飞点头。
秦逸便转身,直接出了县衙,向着大街上而去。
那鸿胪寺少卿见秦逸都不听他说话,气的脸色都红了,怒道:
“秦逸,本官跟你说话呢,你站住!”
秦逸回头,随即微微一笑:
“你在这里等着,我买几个橘子去!”
说要,秦逸离开,留下一个孤傲的背影。
鸿胪寺少卿哼了一声,这大热天的,他站了一个时辰了。
进去的话,也不敢乱闯,毕竟这些捕快皂吏很听秦逸的,他们要是敢进,捕快皂吏就一定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