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李道宗正为了吴王的案子焦头烂额,见到秦逸来了,手中还拿着圣旨,便明白了这是来接管此案的。
李道宗如遇救星,立刻起相迎作揖施礼,一口一个中书令大人,客气极了。二人虽是平级都为正三品,可谁不知道秦逸的官职跟他的权力,向来是不成正比的。
“中书令大人来的正是时候,还望大人来主持大局。
一应卷宗都在此,请大人过目,有任何不明白的地方尽管提问。”
“好。”
秦逸只说了一个字,实在没心情跟他客套,坐在尚书的位置上开始翻阅卷宗。
万年县的卷宗写道:
十月五日戌时初,万年县衙接到城中百姓田富报案,在安邑坊粉巷内见到一名陌生男子闯入商人戴某家中,后又听见有女子的呼救声故而报案。
辰时一刻,差役同报案人一同前往戴某家中,敲门后室内无人回应,欲破门而入。过程房内有人抵住门闩,差役等人合力破门,见有一陌生男子在房内,床榻之上有一女子。女子已气绝,衣不遮体,脖颈上有淤痕。
差役将嫌犯带回府衙,该男子未发一言。途中百姓言此人为吴王李恪,经查实确认其身份。县令立即呈禀三司,后由由刑部将嫌犯带走,至此卷宗封存交由刑部。
仵作的报告:
女尸系窒息死亡,脖颈处有掐痕,测量宽度为成年男子手掌大小。死亡不超过一个时辰,为他杀。女尸下体有挫伤血迹,系生前遭受过奸污所致。头部有被击打过的伤痕,无其他外伤。
秦逸继续翻看了证人的口供,与万年县呈报的报案记录基本一致,吴王只说了一句,非我所为。
案子目前的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目前证人和吴王各执一词。但由于官差去抓人的时候有不少百姓围观,大家都看到吴王从死者房内出来,舆论目前一边倒,都倾向于相信吴王杀人。
秦逸仔细查看卷宗恐有什么遗漏,李道宗则在一旁静候。
李道宗拿起茶杯刚想喝口茶,又放下了。怕这茶水饮多了要去解手,一会秦逸要问话找不见他就不好了。
“证人在哪?”
“在刑部牢房,下官深知此案牵甚大,怕证人出什么意外,就给看管起来了。”
秦逸点点头:“你做的很对,这个田贵是本案的唯一的认证,绝不能让他出事。带我去牢房,本官亲自提审。”
李道宗立即带路,领着秦逸去了刑部大牢。
皇子犯了法一般不会关在这,或是在府中幽禁或是废黜流放,最重也就是毒酒白绫赐个死。此次经秦逸变法,百姓们都觉得地位提升了,再不觉得自己的命就不是命。在这个时候出了这种案子,皇帝只能把吴王关在这,以平息民怨。
二人到了刑部大牢,吩咐狱卒将证人提来。
没一会狱卒慌忙跑回来,:“大,大人!田贵死了!”
“什么!”
李尚书大惊,一把推开狱卒,飞奔进牢房。
“死,死了。”
秦逸紧随其后,之间牢房内田贵躺在地上,七窍流血死状恐怖。
“李道宗!”秦逸怒吼一声。
李尚书整个人不由得一颤,跌坐在地上,心知自己大祸临头。
“你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让这么重要的证人死在刑部牢房,你把人看管起来,是为了方便灭口的吗!”
李尚书也顾不得什么形象,转头面向秦逸,惊呼:
“秦大人救我啊,真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