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着,你其实什么都知道,故意装傻逗弄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秦逸的嘴吧微微张开,眼珠翻转想到了一个名字:
“不会是方珲吧……”
“你看你,还在装傻。”
秦逸还真就是瞎猜的,定安坊曾为间谍的据点,这么敏感的地方短时间又重新开张,那没点过硬的靠山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太子之前的含糊其辞,除了皇帝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李世民是不可能亲自去经营青楼的,也只有方珲了,本来方珲干的就是密探,把定安坊重新发展成据点,物尽其用而已。
秦逸手里也拿了把扇子,呼啦一下打开,轻轻的在身前扇动。
“意安坊,突厥可汗取的名字,代表着他的野心是意在长安。
定安坊就很好理解了,除了皇帝,谁能安定住长安呢。”
“英雄所见略同。”
走过一队巡逻的金吾卫,认出了二人的身份恭敬的让路。
此时已经宵禁,大街上闲逛的人只剩他们两个,后面跟着一辆缓慢前向的马车。
金吾卫的脚步声走远,街道上只剩下车轮滚动的声音。
李恪问道:“你为何,对这件事如此感兴趣。”
秦逸左手持扇,右手掐诀:
“我观你二人面相,似有情缘未了,或许我可以相助一二。”
李恪停住了脚步,后面的马车声也戛然而止,朱雀大街顿时变得寂静无声。
李恪的双手从身后拿到了身前,交叉着继续向前走。
“你真的有把握吗?太子与妓人,这是礼法所不能容的。
我顶多是被父皇斥责两句,对她来说只怕是杀身之祸。”
秦逸也不再装神弄鬼了,他感觉到了李恪对此人的在意,他想了想认真的说:
“此事虽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转机。我这一辈子都在做不可能事,我始终相信人定胜天,这次也是一样。”
李恪不知该如何回答,走到今天的位置他付出了太多,也忍耐了太多。
他永远也无法像秦逸一样洒脱,只求一个痛快而活。
最后李恪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秦逸目送他进了皇城,心中有些感慨。
这皇宫真的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就算是登上了至尊的宝座也不能事事顺遂。
为李恪伤感之余也庆幸,自己把丽质带出了这座牢笼。
第二日秦逸写了一封信,邀秋怜姑娘于太清观一叙。
太清观在长安城外的万岩山上,观主道法高深,来往求见的香客颇多。只是今年赶上观主闭关修炼,封了道观。
万岩山上变得极为肃静,从山脚向上望去,只有寥寥几位道士来往于山间的云雾之间,更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秋怜到了山腰的道观门口,等候在此的小道士讲她带入了观中。
秦逸已经在静心湖的亭子中,烧起一壶热茶,就等着来人共饮。
秋怜今日换了一身男子装扮,素衣青山不施粉黛,远远瞧着颇有几分英气。
秦逸见到她有了片刻的失神,她好像诗颜啊。昨日只是匆匆一面并未留意,今天方才发现其中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