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他们明显都不相信我,我留下干嘛啊,我还是回避吧。”
秦逸拔起地上的刀插回刀鞘说道:
“我与你相识多年自然事了解你,但是百姓跟你不熟。
所以,难免受人蛊惑,又或是有人假冒你的名义,他们惧怕在所难免。
你就留在这,仔细的听,听到什么端倪也好辩白一二。”
秦逸按着程处默的肩膀嘱咐道:
“好好说。”
程处默明白了秦逸的良苦用心,对着老汉行了个礼。
“老伯我性子直说话冲,别跟我一般见识。但是我生平没做过亏心事。
这点秦逸可以作证的,你们今天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这里面的误会我会解释给你们听。”
老伯反正已经豁出去了,便说出了矿山里的秘密。
矿山开始招工的时候,标明了待遇优厚,每月一贯钱。
一贯钱就是一千文,九品官每月的俸禄才一千三百文。
矿山的工作虽然累,但实属薪资可观,当时来做工的人都是冲着这个条件来的。
除了第一个月领到了一贯钱,矿山上的一百二十名工人,再没领到过钱。
矿山开起来不到五个月的时间,矿长一直以资金周转不灵的借口拖延着。
直到快过年了,才松口说要给他结一部分工钱。
看来矿场存在着贪腐问题,秦逸问道:
“可是这事,和程将军有何干系啊?矿山也不归他管。”
老汉叹了口气,继续说:
“老王家的儿子,是常年在矿里放炮炸山的,我们都叫他王山炮。
他气不过,便要找你去告状,写了信让大家按上手印。
不知道为何走漏了消息,那天夜里我亲眼看见程将军,带着人把他给打的吐血。
一家老小还连夜被带走,一家五口就那么消失了。没人知道他们被带到哪去了,谁也不敢再提。”
程处默倒是没再冲动,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老伯你还记得那是哪天吗?”
“是这个月初九。”
秦逸与程处默对视一眼,有些惊喜的说:
“老伯你确定是初九?”
老伯点点头肯定的说:
“就是初九,那天是我儿子的生辰,绝不会记错。”
程处默开心的拍了一巴掌:
“老伯,我和秦逸是初十早上,才从长安出发到洛阳,你看见那人绝不可能是我。”
有位妇人幽幽的说:
“我男人也曾见过程将军和矿长一起,鬼鬼祟祟的在私下里见面。”
“我也听我男人说过,程将军才是矿长背后的靠山。”
这些家属慢慢开始吐口,一个一个说的都差不多,全是程处默和矿长如何暗中勾结。
程处默一遍一遍的解释,说这人根本不是自己,他就没跟矿长有过什么过深的往来。
只是喝过一顿酒,就一顿酒而已。
秦逸明白了这里面的猫腻,这就是他常用的那招,易容术。
这回算是被最熟悉的套路,给套路了。
秦逸拍了拍程处默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