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阳,你别以为你赢了!你别太得意了!走私盐铁的罪名,死了方槐一个就足够了!我不会死的!顶多,就是流放,你甘心吗?做了这么多,却不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呵呵!”
这一次,回答他的不再是沉默。
“走私盐铁?”
“你想错了,制裁你们的不是这个罪名,私自调兵,谋杀当朝命官,意图杀害开国功臣之子,这才是你们的罪名啊。”
“而走私盐铁,试图扰乱国家市场,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不过是替人办事的走狗罢了,该付出代价的,是清河崔氏才对。”
林景阳平静的看着崔于。
那双眸子,充满了薄凉之意。
让崔于感到一阵寒凉。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一个都逃不掉。”
“你!”
崔于心口一堵。
顿时,他恍然大悟!
“你!你真正的算计,竟然在此?!”
“林景阳!你下得一盘好棋啊!呵呵是我算错一筹,输人一等,原来你只是为了引诱我们,给我们带上这一顶帽子,可是你以为凭你们几个,能查到真正有用的东西吗?”
林景阳轻笑一声,“我还用查吗?你不就是最有利的证据?崔于,崔这个姓氏,如果没猜错,是你的主子赐给你的吧?你崔于常年行走于崔天华左右,这个线索并不难查。”
“你说如果朝廷顺着这条线索往上查,会不会查出点什么呢?”
查,很容易,难的是老李敢不敢真的兵戎相向。
这一刻,崔于真的感到害怕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林景阳坚持要留他一命。
这个人,城府太深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崔氏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针对?!”
崔于嘶吼着。
“我不想与你过多废话,今夜我来,只想问一句,帮你们在朝廷上打掩护,甚至替你们调动府兵的人到底是谁?”
新丰县直属长安城管制,是雍州府管辖的地区。
要想调动私兵,必须经过雍州府的手。
能够从雍州府调兵却不走漏半点风声,这人在朝中的地位一定举足轻重!
甚至有可能是老李及其信任之人。
清河崔氏林景阳到不觉得是多大的威胁,倒是这个人,一直处于暗处,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大的不稳定性。
崔于听到这话,有一瞬间的愣神。
反应过来后,仰头大笑,“哈哈哈原来,原来你今晚的目的在此?想从我口中套取消息,没门!”
“不过,我也不妨告诉你,林景阳,这个人的身份比你想象的还要恐怖!别说你和程处亮等人了,就是皇帝自己,恐怕也不会对他下手啊!哈哈哈”
崔于突然大笑,让林景阳眉头拧起。
他这话,属实耐人寻味,这人的来头这么大?连老李都不能动?
到底会是谁?
从崔于这里,只得到了零星的没什么用的消息。
林景阳索性离开了大牢。
原定在三日后将方槐斩首示众。
但是这才第二日,突然发生了一个变故,让林景阳改了注意。
方槐这个头,必须要掉了!
黎知温带着清冷的气息,走了进来,“飞影卫传来消息,长安派下来接管此事的官员已经快要抵达新丰县,最多两个时辰后就到。”
林景阳动作一顿,“这么快?看来岳父大人动作比我想象中要快,只是方槐必须要死!”
大袖一挥,对着程处亮道,“处亮,长思,你们二人立刻带着左武卫,押送方槐从县衙开始游街示众,到东边的市场行刑台,午时三刻,立即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