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扬长而去的严小开,杜大同呆住了!</P>
半晌才回过神来,怒火中烧的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狠狠的朝地上摔去!</P>
杯子在地上落开了花之后,里面的休息间里走出了一个年轻人。</P>
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是杜大同的侄子,杜子腾的弟弟杜子强。</P>
杜子强看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拿来了扫把和垃圾铲将碎片扫了装进了垃圾桶里。</P>
完了,这又重新拿了一个杯子,给杜大同倒了一杯茶。</P>
杜大同坐在那里,脸色阴沉沉的,好一阵才自言自语,“真是邪乎了,这废柴竟然敢跟我顶起牛来了!”</P>
“大伯,不用跟他置气,咱们想要弄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的事情。”</P>
杜大同冷哼,“弄死他有什么用,关键是怎么把你哥给保出来。至于你爸……恐怕是谁也没有办法了,当时我就警告过他,那是扶贫款,怎么也不能动!可他仿不听,现在只能先把你哥弄出来再说,你爸那边,只能等判刑之后再想办法搞保外就医了。”</P>
杜子强点头,没有作声,默默的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抽烟。</P>
杜大同见侄子不吱声,“你现在在深城混得怎样?”</P>
“还成!”</P>
“子强,我可告诉你,你最好就老实安分些,别再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现在还在缓刑期,要是再出个什么事,谁都帮不了你。”</P>
“大伯,你放心,我会踏实做人的。”</P>
杜大同冷哼一声,“你这话,我暂时听着吧!”</P>
杜子强忙岔开话题,“大伯,我哥那里……”</P>
“我已经给他请了最好的律师,而且也跟他见了一面,告诉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是那废柴不点头,上面那位不松口,事情还是难办啊!”</P>
“大伯,除了跟那废柴低声下气的商量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P>
“刚刚你不是看到了吗?现在这个废柴,可不是过去那个废柴了,更何况他背后还多了一个靠山,对付他,根本就不能蛮来。只能动脑子。还有,我可警告你,别自作聪明耍什么花样,现在已经够乱了。”</P>
“放心,我不会的!大伯,那废柴真的要盖新房吗?”</P>
“这还能有假,村里开的证明都交到镇国土资源所了,要不是我一直压着,这会儿他们就拿到了指标,开始动工了。”</P>
杜子强很是疑惑,“那废柴不是在市里念书吗?那严老实更是窝囊得不行,包山林遭火灾,包鱼塘遭鱼瘟,欠着人家一屁股的债,哪来的钱盖房子?”</P>
“钱从哪来,没人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家欠的债已经还清了,而且这废柴回来的时候还开着几百万的路虎。”</P>
杜子强直皱眉,“那咱们有没有办法他家突然冒出来的钱上面做文章?”</P>
“严老实要是什么干部的话,那肯定可以,可他就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能做什么文章?那小废柴在外面是什么样子,又做了什么事?谁能知道?”</P>
杜子强又问:“他家的新房准备盖在哪儿?”</P>
“就在三棵大梨树下面。”</P>
杜子强心中一动,“那下面不是以前的老大队公社,现在的村委吗?”</P>
“中间还有一块空地,就他家的。”</P>
杜子强阴险的三角眼突地一亮,有了个歹毒的主意。</P>
“大伯,我听别人说,那可是块风水好地啊。你记得不,我们给曾祖修坟的时候,曾请了好几个风水先生来看地方,都说那儿盖房子孙兴旺,大富大贵!”</P>
杜大同微点一下头,“那地方是好,可不是咱们家的,是严老实家的自留地!我们要是强占,找不到由头。何况现在我们家还一裤裆屎,哪有心思去弄那个!”</P>
“咱们不能强占,可要是公家征用呢?”</P>
杜大同心中微动,“这话怎么说?”</P>
“我爸任村长的时候,他不是一直说村委太过老旧残败,一直向镇里打报告,申请翻修扩建一下吗?”</P>
“不错,是有这么回事,他说要建五层大楼的村委会,我怕影响不好,一直没同意!”</P>
“现在我爸不在任了,应该没有什么影响了吧!而且也不用盖五层,就盖三层,面积占宽一点!”</P>
“你的意思是?”</P>
杜子强脸上带着阴险的笑意,“把新村委大楼需要的用力扩宽一些,占了他们家的地不就完了。也不用全占,就占个三分之一,他就盖不了房子。”</P>
杜大同想了想,一拍手掌。</P>
“这办法太妙了,治不了他,也能把他给恶心死!而且这样一来,咱们就有了和那废柴的谈判资本了,压根儿就不用跟他低三下四,更妙的是,咱们打着公家的旗号占他的地,上面那位也说不好说话!”</P>
“大伯,那我……”</P>
杜大同笑容突地一敛,“你什么你,你一会儿老老实实的去派出所找彭所,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完成了期限内审查后就赶紧回深城去。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P>
杜子强无奈的答应离开。</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