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是人的本性，不算什么不好的东西。”

洛昭瑶无力的趴在她的胸口，笑了笑，“如果我说，假如我答应了你，跟你结了婚，你以后就只能

爱我一个人，自动隔绝所有的异性，你觉得，我这个要求过分吗？”

“当然不过分。”陆衍州缓慢而郑重的回答。

“那如果我不开心的时候，就想像现在这样缠着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粘人，很无趣又不识大体？”

“换一个思路。”陆衍州说。

陆衍州吃力的仰起脸看他，“什么思路？”

“或许，你不用不开心，因为没有人可以欺负陆太太。”

“我还没答应。”她嘀咕一句，暗自垂脸，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的思考这个问题。

陆衍州的心跳声扰得她根本无心思考。

蹭了蹭，从怀里跑出来，枕到他的胳膊上。

还是觉得思考不了，脑子跟生了铁锈似的。

“你在紧张？”

“没错，很紧张。”

陆衍州用疑惑的表情询问她。

“我怕我做不好陆太太，毕竟我连女儿都做不好，你知道吗？我的母亲，我是有母亲的，但是她好恨我、讨厌我，她打我骂我甚至侮辱我的人格，我连自己的母亲都讨好不了，我到底有什么用？”

笑得苦涩，如果不是强撑着，下一秒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了。

几乎是破涕为笑，“而且，我好穷，在遇见你之前，我没有穿过一件超过五百块的衣服，我却要拿你三个亿，陆先生，我真的一开始就是冲着钱来的，这些，你可以无所谓吗？”

“可我后来又后悔了，我喜欢你，妄想跟你站在一个水平线上，我又当又立，我...

...”

陆衍州准确的找到她的后脑勺，拢紧了拍一拍，“好了好了，都过去了，那一切都不是你不好，不关你的事，那只是你人生中一个很小的、很短的一个阶段，都过去了。”

“你刚刚说了什么你还知道吗？”

她点头又摇头，说了太多话了，不知道该记得哪一句。

“再想想。”

“我说我母亲，还说我为了钱，你到底介不介意。”

“我不介意，但你还说了别的话。”

“什么？”她想了一整遍，似乎就这么多了。

“你说你喜欢我。”

洛昭瑶：“......”

他居然偏偏只记住了这句吗？真的对她刚开始只为钱而来的目的不在乎，到底是不在乎那件事，还是全都不在乎？

“你喜欢我就够了，不用想那么多。”

“我不能不想。”

“想太多会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怎么拍戏？”他好声好气的哄她，用尽所有的温柔。

她像是没有察觉到他那难得的紧张，又继续自说自说：“你知道我还怕什么？我怕失去，如果注定要失去，我宁愿不曾拥有，从小我就没有父亲，我也没怕过，从头开始就没有的，又有什么好怕，可我有母亲，我爱她依赖她，她就是我的全世界，可她恨我，撕掉我为她画的画像，烧掉我的奖状，吃饭连一个碗都不给我，让我蹲在地上抱着一口大锅吃。”

“那时候我不懂，以为只是她打牌输了钱所以心情不好，长大后

我才知道，她不是心情不好，会有谁无时不刻的心情不好呢，她就是恨我，一丁点的爱都不愿意给我，她恨不得将我撕碎，不让我好好的活也不让我死。”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听到她的名字都会害怕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