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唇,她撑着桌面站起来,“文皓哥,你做生意我管不着,但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你就那么自信?”傅文皓笑得深沉冰冷,带着胜券在握的意味,那道审视的目光残忍且霸道。
洛昭瑶也不怯,争锋相对的目光不让分毫,“对!”
傅文皓僵住了一瞬,夹着烟的手指不自觉地一颤,烟灰随之抖落,落在空中不见踪影。
他哼笑了一声,质问道:“难不成,你心里还在想着陆先生?”
“是!”
洛昭瑶只是下意识地回答,那双眼睛安静至极,不像是在宣泄,更不是赌气,而是很心平气和的诉说她对一个男人的坚定不移。
那种顽强的、生生不息的意志,一个字就够了。
傅文皓收住胳膊,转头将烟蒂塞进嘴里,浓烈的烟雾在他面前散开,晕花了视线。
良久,他垂着头走向餐桌,轻轻一抬手,烟头被扔进烟灰缸里,浑浊的水溅出几滴在桌布上,很是难看。
他脸色发紧,语气冷淡的开始他的训诫:“他不会付出真心爱你,你只是他豢养在笼子里的一只金丝雀,无聊的时候逗你玩玩,他会跟其他的女人相亲,也会跟其他女人结婚,那个女人不可能会是你。”
“他可以一千万两千万甚至上亿的花在你身上,跟你生一堆的孩子,请十个八个佣人照顾你们,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痴迷这样的日子吗?才三个月,你就沉迷进去了?你到底要傻到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在广城的那个夜晚,傅文皓也是如此训诫她,后来,她大哭了一场,在雨夜的阳台,她祈求陆衍州抱抱他,陆衍州真的抱她了,她不可置信,原来,她也是能叫得动陆衍州做事的。
她承认,她陷在那种在外人看来充满着不确定的柔情中,无法自拔。
“文皓哥到底想说什么?可以直接一点。”洛昭瑶莫名觉得后背发凉。
傅文皓冷冷的瞥着她,“陆太太不是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能当的,你还不懂?”
“我从来没想过要当什么陆太太。”
“不想当陆太太难道想当情妇?一辈子被养在外面见不得人,招之则来挥之即去?昭瑶,不要被眼前的繁华扰了视线,说不定,繁华背后是一片废墟。”
洛昭瑶冷笑一声,“我经历过的废墟还少吗?多一片少一片又有什么关系!”
“你可以有其他的选择的,如果你愿意,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们可以领证,公开还是隐婚你说了算,你想在娱乐圈就在娱乐圈,不想我们就出国,去你喜欢的地方生活,你永远都是傅太太,不必委屈自己当一个情妇。”
“我不愿意!”洛昭瑶斩钉截铁的回应。
傅文皓蓦然笑了一下,“好,那我就等着看,看你能不能走出那片废墟了。”
洛昭瑶深吸一口气,胸口本就被憋满,此刻,她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捞起桌上的手机,转身就走。
“把你的卡带走,我不需要!”
洛昭瑶猛地停下步子,扭头瞥一眼桌上的银行卡,“要不要是你的事,还不还是我的事,我尽了我该尽的义务,接受与不接受在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间。
傅文皓没有说谎,第二天开工,他人已经出现在了片场。
洛昭瑶也来得早,昨晚,她几乎没怎么睡,她一直觉得自己会崩溃,或是会情绪不受控制,会奄奄一息,像一颗即将枯死地的野草那样,无论什么甘霖雨露都救不活。
但她很好,她似乎在那几场暴风下练就出了极强的免疫力,刀枪不入,无坚不摧。
一到上班的时候,身体就自动自发地恢复到角色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