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好，也不算不好。”怎么说呢，她的心情就是往大海里扔了一颗石头，没有回响，只有死一般的平静。

“压力大的时候，可以跟孙青贝倾诉一下，或者找我也可以，我知道让你一上来就演女主的戏让你很辛苦，但这是最快的捷径，你知道的，我们学校那些人，有的大一就出来拍戏了。”

洛昭瑶当然知道，当年她也不是没有机会，只不过导师一直劝她，一定要把基本功打扎实，一个演员红一时靠的是运气，但能一直红肯定是要靠实力的。

她一直牢记这段话，所以在校期间从未接过任何的通告。

洛昭瑶点点头，“我明白，压力是有一些，我会自己调整，严总不用太过担心。”

“嗯，孙青贝她现在已经在对接你的下部戏了，你有没有钟意的题材？”

洛昭瑶摇摇头，“我不挑戏的，有戏拍就可以了。”

严谨笑笑，“你有很多选择的，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洛昭瑶不反驳，他说有，那就是有吧，老板对员工的偏爱而已，况且，他们还是校友，是应该多些偏爱的。

思维继续发散，却被桌上忽然震动的起来的手机拉回。

目光转移过去，看到一个熟悉不已的名字：陆先生

刚刚在车上那几条微信信息也是他发的，不过她没有点开看，怕自己心猿意马的状态加重。

干脆挂掉。

“昭瑶，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严总请说。”

严谨沉沉笑了一声，“凌正也是陆先生的公司吧？”

洛昭瑶僵了几秒，“抱歉严总，其实这些事情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但我知道陆先生刚开始进军广城的时候是有收购凌正的，至于后来......”

她没再继续说，笑着摇了摇头，垂下脸去。

凌正是不是陆衍州的，她真的拿不准，虽然徐诺代表凌正来考察了，说不定，凌正的老板是徐诺呢？

“昭瑶，于公于私，我都不该让凌正入场的，但我挡不住，一个小小的徐总，不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所以我猜，凌正背后的人，是陆先生。”

“原本都定下来了，宣发给傅总，可我也没办法，最后还是失信于人。”他知道傅文皓是洛昭瑶的哥哥，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单单只是因为那层关系，他想给洛昭瑶一个面子，结果还是弄巧成拙了。

“至于陆先生为什么一定要入场.......”严谨没有再往下说，而是用心知肚明的笑容代替。

洛昭瑶的指尖掐进掌心，沉静许久。

服务生过来上菜，这一刻，她的情绪忽然松下来，朝服务生露出明媚的笑容：“谢谢。”

齐肩的头发随着动作摆动一番，在灯光下泛出干净温暖的光泽。

桌上的手机再次响起来，不再是陆先生了，而是徐秘书。

洛昭瑶首先想的不是接不接这通电话，而是想着要给徐秘书改个备注，徐总或是徐董什么的都可以。

“严总，我接个电话。”

“嗯。”

滑动屏幕，洛昭瑶轻轻喂了一声。

那头很快回应：“洛小姐，您大概什么时候用完餐？我想预约您接下来的时间。”

“徐总有什么可以在电话里说。”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洛小姐，是陆先生想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