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陈念之，肉身防御力天下无双，哪怕哪怕再多的亚圣，但只要不是擅长杀伐的顶尖亚圣，都很难伤到陈念之。
事实上，哪怕是顶尖亚圣，常规手段也难以伤到如今的陈念之了。
他们只有融合九尊大道神形，爆发出的极尽手段，才勉强能给给陈念之带来一定的伤势。
想要真正给陈念之带来足够威胁，还得是修成九尊真灵神形的肉身成圣者。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同样是修成九尊大道神形，但掌道之路的亚圣，战力远远比不上修成九大真灵神形的肉身成圣者。
其根本原因，是因为掌道之路的亚圣，力量来源于大道本身，发挥的战力如何在于对大道的运用。
而走肉身成圣之路的人，本质上修炼的还是肉身。
所谓九大真灵神形，本质上也只是将大道融入肉身之中，增幅肉身的战力罢了。
掌道之路仅仅只是掌握大道之力，肉身成圣却是将肉身与真灵神形结合在一起，可以说是一加一大于二的结果。
两者的难度不可与日同语，消耗的资源也没有可比性。
也正是因为如此，修成九大真灵神形的肉身成圣之人，战力才能堪比至少十二尊大道神形的无极亚圣。
将九大神形合一之人，更是能够媲美执掌三十六尊大道神形的存在。
因为将九尊大道神形合一，修成唯一神形的存在，早已将肉身也修行到了亚圣境界极限。
肉身与真灵神形合一，相辅相成之下，圣躯自此无漏无缺，自然能够拥有无敌战力。
言归正传，陈念之眼看黑渊大帝面色微白，陈念之当即开口询问道：“前辈的伤势怎么样？”
“无碍，只是消耗稍有一些严重。”
黑渊大帝说着，服下一枚仙丹缓了一缓。
等到许久之后，他的消耗恢复大半，这才起身看错了太古魂河尽头道。
“传说太古魂河尽头极为凶险。”
“我们距离源头已经不远了，也该去看一看。”
陈念之颔了颔首，先将战场打扫了一番，这才开口说道：“能到此处的已无几人，接下来应该无人打扰了。”
黑渊大帝笑了笑，取出黑渊帝枪道：“那我们二人联手，去闯一闯这龙潭虎穴。”
话音落下，黑渊大帝一马当先，向着太古魂河源头而去，
太古魂河之中幽雾缭绕，让人看不清前路如何，陈念之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距离源头所在还有多远。
他们只是不断前行，直至一片无尽幽潭之前，才停留了下来。
“这边是太古魂河的源头么？”
看着眼前的幽潭，陈念之缓缓低语，眸光之中不由泛起了无比凝重之色。
但见那幽潭之中，一道漆黑无比的骸骨盘坐在那里。
祂一袭黑袍罩体，周身的神骨却如同黑暗仙金所铸，散发着永恒不朽的光辉。
最关键的是，陈念之从那具尸骨之上，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诅咒之力。
惊悚、不详、诡异。
这是一种不可磨灭、不可触摸、不可名状的诡异之力，哪怕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让陈念之浑身发寒。
陈念之甚至有种感觉，那就是似乎有着一双瞳孔，正在隔着无比遥远的苍茫混沌海，正在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刹那之间，一股大恐怖涌上心头，让陈念之几乎差点就要逃离此处。
可在关键时刻，陈念之突然发现体内的鸿蒙古经微微颤抖。
数百个鸿蒙古字微微发光，顿时一股无形得力量笼罩了陈念之的全身，那股恐怖的目光似乎在瞬间消失了。
“……”
“啊——”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混沌之外，一尊不可名状的诡异身影发出哀嚎。
祂的瞳孔之中流出了无边鲜血，周身近乎实质的不详之力几乎溃散，一身威压混沌的气息似乎在瞬间虚弱到了极致。
与此同时，在那不详的身影之旁，突然出现了一尊身材修长的存在。
他看着那双目流血，痛苦哀嚎的存在，颇有几分意外的说道：“阴咒，是谁伤的你？”
“是……”
那不详的存在发出哀嚎，面色无比惊恐，颤抖着说道：“祂是终焉的化身，是众生之劫难，是这片混沌的归墟。”
“天帝横尸、至尊埋骨、至高的主宰，亦化作一抔黄土。”
“我看到永恒真灵破碎，混沌湮灭，万物皆寂，在你我沉沦其中，亦不得超脱。”
修长的身影沉默了，许久之后开口说道：“鸿蒙乃一切之原始，而后衍化苍茫混沌。”
“混沌历经不知几万万量劫，又分为初开、勃发、繁盛、衰落、破败、毁灭、终焉七个阶段，合为一混沌纪元。”
“待到纪元终焉之末，混沌便会归墟重返鸿蒙，便是下一混沌纪元的伊始。”
说到此处，那修长之人开口说道：“终焉的化身，那混沌归墟之人，传说只有混沌终焉之时才会出世。”
“这次混沌纪元的终结者，这么快便已经现世了么？”
许久之后，那修长之人掐指推算了片刻，许久之后冷漠说道：“不可推算，不可触摸，大道加护。”
“这边是纪元天命加身，让吾亦无法推算出祂的来历么？”
“……”
对于无垠虚空之外发生的变故，陈念之并不知情。
他此刻正在太古魂河尽头，看着眼前被诅咒的身影，露出了无比凝重之色。
“杀了我，杀了我！”
幽泉尽头，那骸骨缓缓站起身，带着无必阴森恐怖的气息道。
陈念之与黑渊大帝对视了一眼，并未贸然出手，而是带着无比凝重的看着那道漆黑骸骨。
这骸骨显然很可能魂道天帝的尸骨，充斥着永恒不朽不灭的气息，却又被无尽污浊的诅咒之力所污染。
祂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看着陈念之和黑渊大帝，最终带着无比癫狂的杀意道：“杀死我，或者让我杀死你们！”
“吟——”
刹那之间，一道不可名状的剑吟之声响起。
那帝骨腾空而起，驾驭一尊绝世剑胎力劈了过来。
霎时之间，时空长河被硬生生截断，不可估量的剑芒力劈而来，几乎可以将一切事物都彻底分割。
这一剑，超过了古今时空长河，就连混沌大道都剧烈颤抖起来。
“小心！”
黑渊大帝开口，瞬间将陈念之推开，周身八大神形瞬间合一，爆发出了毁灭一切的至高威力。
在这一瞬间，黑渊大帝的实力几乎超越了人间极致，甚至足以叫板混沌天帝。
可哪怕如此，在这一剑面前却依然不堪一击。
瞬间而已，黑渊大帝就已然喋血横飞而出，受到了极为严重的伤势。
“大帝。”
陈念之面色微变，连驾驭混沌天戟杀来，挡住了骸骨的绝世剑胎。
可只是瞬间的交手，就让陈念之的面色微微发白，对方得力量堪称不可估量，哪怕陈念之的归墟神纹都难以完全抵挡得住。
“就是这种力量！”
那骸骨突然开口，魂火无比疯狂的说道：“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快杀了我啊！”
陈念之只觉得眼前的骸骨疯了，却又感觉不可思议。
这毕竟是一尊绝世魂道天帝，为何要做求死之举？
不等陈念之多想，那骸骨就疯狂的冲了过来，他几乎疯狂的猛攻，近乎只攻不守的杀向陈念之。
他带着炽热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陈念之，疯狂的狞笑着说道：“杀了我，就用那种力量，那让人彻底归墟的终焉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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