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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鹤染笑了,啧了一声,从袖袋里又掏出一锭金子放在呈供桌上。</P>
“哎呀我刚才拿漏了,忘了还有一锭金子,你给我解释解释。”</P>
喜鹊张口结舌,矢口否认这金子跟自己有关。她心一横,反正上面又没有阮府银戳,天知道是谁的。</P>
“鹤染你是不是弄错了,喜鹊一个婢女,哪来这么多银钱?”阮绵绵徐徐开口。</P>
丁鹤染挠挠头,做了个鬼脸,“哦,既然阮姑娘这么说那真的有可能是我弄错了,对不起啊,我叫个人上来问问。”</P>
一转身,神色异常严谨肃穆,“无咎,把人带上来!”</P>
喜鹊一看来人傻眼了,疤脸男人被叶无咎缚住双手带了上来。</P>
“喜鹊,此人你可认识?”叶无咎淡淡问道。</P>
“是……是七洞的伙计,我见过。”</P>
“只是见过?你找七洞诡主牵线,让十三洞出手掳人,方才的银两便是这笔交易的赏金,钱是七洞伙计收的,他已供认不讳,你还有什么可说?”叶无咎开口道。</P>
喜鹊后背细密密一层汗,她看向阮绵绵求救,后者瞥开眼神根本不看她,她又看向那疤脸伙计,对方神色倒是平静得很,仿若此事与他无半分干系。</P>
咬了咬牙,喜鹊兀自站了起来。</P>
“原来司尘府便是这样办案的?我虽很少去鬼市,却也晓得凡是进去的客人都带着相同的客标面具,同为女客,衣服可换声音可模仿,加之身型都差不多,阁下如何断言出钱掳人的是我?”</P>
“你戴的是面具,不是画皮。两锭银子一锭金子是我四天前的傍晚收的,给钱的人是你,还要怎么证明?”疤脸男人看着喜鹊言之凿凿。</P>
“好!就算银钱是我给你的,你如何证明是掳人的赏金而非买药剂的定金?空口无凭,万一你与别人串通一气,故意相害于我也不是没有可能!”</P>
疤脸男人一挑眉,“你别忘了,你去找我们当家的商议牵线掳人之事,还是我去鬼市入口接的你,我就是最好的人证。”</P>
“你是接过我不假,但我是去买药剂啊!”</P>
喜鹊愈加咄咄逼人。</P>
“鬼市无良人,为了钱你们什么事做不出来?莫不是找不到案主,见我去七洞买过药剂,便硬要拿我充数?既然非要说是我与七洞诡主商谈的此事,行啊,冤有头债有主,为何诡主自己不来亲自指认?!”</P>
疤脸男人听见这句眼里闪出一丝恨意。</P>
“当家的失踪了,说!这事儿是不是你找人干的?!”</P>
闻言喜鹊大笑出声,声音尖利刺耳,让人不悦。</P>
“方才叶统领自己也说了,案主是找七洞诡主牵的线,既然你们找来的证人并非七洞诡主本人,如何能证明犯事之人是我?还说不是要屈打成招?!根本就是要以我为借口,蓄谋针对阮府和司空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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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注意分寸。”</P>
阮绵绵悠悠然开口了,“司尘府办案肯定有自己的规程,案件复杂出错也难免,你莫要得理不饶人。”</P>
“主子教训的是。”喜鹊依言修身而立,眉眼皆是得意之色。</P>
殿内一时沉静,庄玉衡只觉无趣,他心里记挂着宋微尘。看看墨汀风又看看阮绵绵,站起身又坐下,一时不知该走该留。</P>
墨汀风用手指敲着椅背,一下又一下。</P>
喜鹊做低眉顺眼状,却难掩嘴角不屑笑意,“司尘大人,既然误会解除,奴婢就不耽误司尘府办案,随主子回去了。”</P>
“别急。”墨汀风微微一笑。</P>
“好戏还没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