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希紫吃完午饭,睡了午觉,下午三点,照例下楼到厨房做小吃。</P>
阿冬也准时过来开工。</P>
“最近这些天忙,我也没到过厨房,多亏你和兰婶。”文希紫一边给锥栗开口,一边笑着和一旁的阿冬闲聊。</P>
阿冬正熟练地在砧板上处理鸡爪,一听她这话,连忙摇头,“哎哟,小紫你可别这么说!”</P>
阿冬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这黄湖村里,多少人羡慕我和兰婶给你家干活,不用做农活,赚得却比务农多,我那个便宜老公,还说我皮肤白了,年轻五六岁。”</P>
阿冬这话一点也不掺假,文希紫作为老板,给她和兰婶的工资是绝对优待的。</P>
而且文希紫为人厚道,从不对她和兰婶吆五喝六,这钱挣得别提多舒服了。</P>
“等我厂子开起来,你们可就更忙了。”文希紫笑了笑。</P>
阿冬凑近过来,“不少人跟我打听,你这工厂打算请多少人啊?还有人给我塞红包,就为了进你厂子干活。”</P>
“哎哟,聊啥呢?”</P>
秦兰的声音突然从厨房外头传来,文希紫扭头一看,秦兰正探头探脑,眼睛直勾勾看着她们。</P>
“昨天我在厨房忙活,秦兰借口进来洗手,一直偷看我干活了。”阿冬悄悄道。</P>
文希紫懂了,这秦兰,想偷学她的小吃秘方。</P>
不过秦兰看阿冬干活是学不到的,香料包早就提前做好一袋袋的,碾碎,压根看不出。</P>
“阿兰,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肥老鼠路过呢,可把我吓了一跳。”文希紫扭头看了一眼,夸张地拍了拍心口。</P>
文希紫在嘲讽秦兰是偷油的肥老鼠呢,秦兰自然也听得出。</P>
但秦兰脸皮厚,若无其事地凑上前,“我这人就喜欢凑热闹,你可别见怪啊。”</P>
“哪里能怪你?”文希紫伸出一根纤细食指,指了指地上一筐锥栗,笑容真诚无比,“刚巧我就缺人手,这些锥栗还没剥出来,阿兰能帮帮吗?”</P>
说完,她还对秦兰眨了眨眼。</P>
这些栗子刚从树上下来,被包裹在都是刺的外壳,熟手处理起来不伤手,但秦兰不常接触它,肯定被刺伤。</P>
秦兰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有机会待在厨房偷看,真是天大的好事。</P>
文希紫让她留下,她连借口都省了。</P>
秦兰美滋滋地搬了张凳子,开始给锥栗去壳,一手拿着脱壳铁皮,一手拿着锥栗。</P>
开了四五个之后,秦兰手上一滑,壳上的刺刺朝着她虎口刺去。</P>
秦兰连忙若无其事地擦了一把。</P>
文希紫和阿冬看着她一脸憋屈,敢怒不敢言,心里简直笑开花了 。</P>
这时,陈哥出现在院门面前,正喊着:“郎宽媳妇,在吗?”</P>
他两小时前去青柳乡打听,现在回来了。</P>
文希紫不动声色地出了厨房,走到陈哥面前:“陈哥,什么情况?”</P>
陈哥一脸鄙夷地摇头,“简直难以直视。”</P>
“细说。”</P>
“这秦兰痴迷麻将,这一个月把家底输进去,连买盐钱都没了,煤油灯都用不起了,她二婚老公气得把她打了一顿,还说她挣不到钱就离婚。”陈哥边说边摇头,黝黑的脸上满是反感。</P>
文希紫点头,从口袋摸出两元钱,“辛苦你跑一趟,这点钱给孩子买糖吃。”</P>
陈哥一看钞票,连忙摇头,“不不不,你们家帮衬我们够多了,上次给的钱,给我们家两娃买上新衣服了,还用上电灯,我中午也无事,跑一趟腿而已,哪里敢收你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