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说实话我是不是捡来的”郑介春直入主题。
“别听他们瞎说,介春,你就是我们这一支的长孙,谁都不能改变,你也不要听这些闲言碎语,我是一点也不信的”三叔认真的说道。
郑介春明白了,这种话村里也是有的,三叔也听到了。
郑介春和三叔告别,来到了父亲坟上大哭了一场,他对母亲的种种行为也明白了,这是想牺牲自己一家,保住她的亲儿子一家呀,你们把我养大,我是该给你养老,可是你不能这么对我,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有七岁的小女儿,在回城的车,郑介春的泪流了、干了,又流了,又干了,到了自己家时,泪也流完了,他心里也有了决断。
于是母亲一出院,他不再护着她,回到了村里,签订了协议。
郑家的问题解决了,张翠花又去安慰了一下郑介春的媳妇,然后报到了厂里。
轧钢厂把徐斯年做为工会主席,报上去以后,冶金局没有任何态度,不说行也不说不行,但是徐斯年的分管工件却经过轧钢厂中层干部会定下来了,他也正式分管了妇联、团委、还有工会。
由于科长赵兰调到了工会,张翠花现在的直接上级就成了徐斯年,“徐主任,郑介春母亲回去了,郑介春和弟弟写好了赡养协议,他们村里村里、族老都见证了,公社人员也通知了村里,她不会再来家属院闹了”张翠花说道。
“郑老太回去了?她不是一个难缠吗?”徐斯年好奇的问了一句。
“是个难缠,不过是他儿子让她回去的,郑介春就是她在城里的底气,她没了底气,不回去还在这里做什么?”张翠花笑着说道。
徐斯年表扬了张翠花两句,就让她回去了。过了一会,他来到了副厂长李怀德的办公室,现在是他投桃报李的时候了,“李厂长,郑家的事张翠花解决的不错,这是她的晋升报告,你给签个字吧”徐斯年说道。
“斯年,现在你是分管领导,你签字,然后再找厂长签字,这才是正确有程序,我签到哪里呀?”李怀德放下笔,站了起来,笑着对徐斯年说道。
“是吗,忘记了,那我签字,再找厂长,等会交给胡科长就行了”徐斯年尴尬一笑,出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下午四点,轧钢厂的广播里又响了起来,“我单位妇联员工张翠花,女,四十七岁,1960年3月进厂,自张翠花进入工厂以来,工作认真细致、思想进步、团结同事,尊重领导,并且有很强的动手能力,现任命为妇联办公事干事……。”
广播一连三遍,张翠花成了干事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许大茂就在宣传科,他听到这个消息时,直接懵了,谁的思想进步?是说的张嫡翠花吗?她不是经常在街上问候别有祖宗十八代吗?张嘴绝户,闭嘴妈逼,经常叫贾有福,让他把大家带走吗?这也叫思想进步?谁定的标准,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最多打个半死。
她动手能力确实强,脱人衣服,看瓜那是全厂第一名,这个谁不服也不行,可这就是提拔的标准吗?要不要回去也练一下如何衣服如何脱的快?许大茂心都碎了。
在工会的赵兰和田启明两人都当过张翠花的领导,两人对视了一眼,心想这是谁他妈的瞎说,张翠花尊重那个领导了?我们是她的直属上级,她尊重过吗?天天骂人倒是一把好手,当然了动手能力强这个不能否定,两人都见过张翠花打人,田启明见张翠花打的是同事;赵兰见张翠花打的是范家老太太,出手麻利、动作标准,可这是轧钢厂提拔人的标准吗?人心变了,等闲识的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张翠花以前的同事听到后直接骂开了,她是怎么团结同事的,天天打我们,骂我们,你们睁眼说瞎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