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骗鬼，鬼都不会信。张科长明白我的意思是不想说，也没有追问。</P>

武装人员散开，张科长带我和膏药去他工作的地方，那个上了年纪的文质男跟了过来。</P>

张科长工作的地方，就是一张桌子，三面围着迷彩布。</P>

我好奇一个科长办公的地方怎么这么简陋，张科长给我解释，说地下情况复杂，这样有利于随时观察周围的东西。</P>

膏药坐不住，要去看挖出来的那些尸体。张科长没说话，旁边的文质男却伸手挡住了他：</P>

“那些尸体很珍贵，是用来研究的，不能随便看。”</P>

膏药有点恼火：</P>

“凭什么不让我看？两年前我面对面看它们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P>

文质男还是伸手挡着膏药：</P>

“既然看过了，为什么还要看？”</P>

膏药气结，不知道说什么好。</P>

我说：</P>

“尸体又不会被看坏，为什么不能看？”</P>

文质男看了一眼站在工作棚外面的乳雾，脸上挂着一丝狡黠的笑：</P>

“想看也可以，把这个人脸狐狸给我们做研究，那些尸体你们随便看。”</P>

这个文质男太过分了，竟然打起了乳雾的主意。</P>

我回头看着张科长，语气很重地说：</P>

“我们留下，是为了救老鳖，也是为了帮助你们，不是让你们对我朋友动歪心思的。”</P>

张科长瞪了文质男一眼，说：</P>

“多派几个人跟着这位小兄弟过去，等他看够了再把人送回来。”</P>

文质男的眼神在我和膏药身上来回打转，看得我心里直冒火。我正要问他什么意思，文质男又说：</P>

“我还是跟这位小兄弟一起过去吧。”</P>

说完就带着膏药离开了。</P>

他俩刚走，张科长迅速写了一张纸条塞进我兜里，又特别小声地说：</P>

“别问，没人的地方看。”</P>

我正纳闷怎么回事，文质男又急匆匆走进来，略显不自在地说：</P>

“我还是留在这里吧。”</P>

张科长不动声色地整理桌子上的资料，坐下的时候，故意把凳子拿起来，又重重地放下。</P>

文质男捂着嘴干咳了一声。</P>

有问题，这俩人绝对有问题。</P>

果然，张科长先发问了：</P>

“你不跟着那位小兄弟过去，就不怕那边出事？”</P>

文质男略显尴尬：</P>

“这边……这边也有朋友，我还是陪着你们吧。”</P>

我说：</P>

“听你这意思，应该是想监视我们吧？”</P>

文质男更尴尬了：</P>

“没有没有，这里的一切大小事都是张科长负责，我没有资格监视任何人。”</P>

这时候，我突然特别想知道张科长给我的纸条上写了什么，就假装撒尿出去了。</P>

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我偷偷拿出纸条一看，上面写着：</P>

“勿需多言，找机会离开。”</P>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张科长不想让我救老鳖？不想让我救他的人？</P>

可是，就算我不救他的人，我也得救老鳖，离开算怎么回事？</P>

就在我拿着纸条发愣的时候，文质男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P>

“你在看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