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举起双手!”
杜蔚国此时已经冲到了他们的几米之内,再次放声怒吼了一声。
高手,绝顶高手!
对于经常玩命,见多识广的人来说,居中的那个彪形大汉眼力不差,此刻已经反应过来,这样的枪法,神乎其神。
只要自己再敢妄动一下,绝对是爆头的下场,毫无侥幸。
杜蔚国冲进房间之后开了三枪,毫不迟疑,一发打掉了他同伴的手枪,另外两发,一发击落了他的子弹,另外一发,是紧贴着他的脸皮擦过去的。
这是在黑暗视野的情况下,甚至还是极速奔跑的状态,种种迹象,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来人是个超级神枪手,还是可以夜视的那种。
这种传说中的人物,彪形大汉之前曾经听师傅说过,他以前在江湖上有幸见识过。
5米之内,黑暗之中,指哪打哪,当时,师傅就告戒他,遇见这样的人,直接跪地求饶,最不济也能混个全尸。
“扑通!”
这魁梧汉子的眼神闪烁,扔掉了手里马牌撸子,带头跪在了地上,高举双手。
不过他趁着跪地的时候,手臂还在腰间轻轻的蹭了一下,他的嘴里高声呼喊着:
“投降了,不要开枪”
他是这几个人的头头,其他两个人见状,连忙也扔掉武器,跟着跪了下来,此时,杜蔚国已经冲到了他们的跟前。
二话不说,势如奔马一样,借着惯性,直接飞起一脚就踢在了魁梧汉子的胸口。
“呃砰!”
这魁梧大汉顿时被踢得飞起,后背重重的撞在墙上,然后一声不吭的委顿于地,生死不知。
同时,一把小刀,也从他的手掌之中飞了出来,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小刀只有巴掌长短,刀身雪亮,刀刃呈现诡异的幽蓝色,应该是淬了毒的。
直到此时,杜蔚国才站稳脚步,非常不屑的撇了撇嘴,心中暗忖:
丫的,你这傻皮,居然还想来给老子玩阴的,还真是冥顽不灵,死不足惜,要不是等一下还要审问国宝的下落,老子刚才就直接一脚锛死你!
如此变故,猝不及防,左侧那个反应最快的家伙,刚想朝着杜蔚国合身扑来。
电光火石之间,杜蔚国出手如风,已经抢先一步把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只是轻轻一捏一扣。
他的眼前顿时一黑,瞬间就失去了知觉,重重的扑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响,最后剩下的一个家伙,是个半大老头。
此时此刻,他都已经被杀伐果断的杜蔚国给吓懵了,他并不是厮杀汉,根本就看不懂下手的轻重。
他还以为杜蔚国在举手抬足之际,电光石火之间,就已经把他的两个同伴都打杀了呢。
看见杜蔚国转身,朝他看了过来,即便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中,依然能看见杜蔚国的眼睛里闪烁的森森幽光。
这老头勐得打了一个寒颤,反应过来,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声哀嚎:
“不要,不要杀我,我投降,我已经投降了!”
他的声音苍老嘶哑,还带着一股子非常奇怪的腔调,也听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人,杜蔚国直到此时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就这么一会功夫,巴特他们已经冲了过来,这里响枪了,他们每个三人小组都紧急抽掉了一个人手,朝这里支援过来。
而其他人要继续搜索既定目标,这可是阎王小队的标准战术方案,雷打不动,就算杜蔚国根本就不需要支援。
阎王小队有个叫唐辉的小伙子速度最快,他是重组之后,从金陵军区抽调的,是个超级敏捷型的好手。
短跑,长跑,徒手攀岩,障碍越野这几个项目,他都是阎王小队的尖子,而且还是狙击手,他一马当先的打着手电冲了过来。
跑到杜蔚国的跟前,语气兴奋的喊了一声:
“头!”
他今年才2岁,正是热血沸腾的年纪,初生牛犊不怕虎,极度渴望战斗和荣耀。
杜蔚国满眼都是满意之色,轻轻的拍了拍的他的肩膀,点了点头沉声命令道:
“嗯,唐辉,按照老规矩,搜查武器,检查毒囊,卸掉胳膊,下巴,然后用水泼醒!”
“是!”
唐辉大声的应答道,他是个非常精神的小伙,身形好像一只精干的猎豹似的,一听这个命令,顿时眼睛就亮了,兴奋的俊脸通红。
杜蔚国自创的简易版分筋错骨手,这套手法可是阎王小队的招牌,唐辉还一次都没有在真人身上使用过呢!
杜蔚国这孙子,他从来都是二话不说就卸胳膊,卸下巴的习惯,已经成了5处抓捕时候的惯例,大家伙还给这套手法起了一个牛皮闪闪的名称。
阎王错骨手!
这手法,后来随着他的这些麾下精锐分散到特勤司的各个部门之后,阎王错骨手更是发扬光大,乃至成了整个特勤系统的标准擒拿手段。
令那些藏在阴沟里的魑魅魍魉又惊又惧,威风丧胆,不过那个时候,杜蔚国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江湖上就只剩下了杜阎王的传说。
这个唐辉也是个骄傲的性子,地上那两个已经被杜蔚国放倒,生死不知的家伙,他自然是看不上。
他用手电晃了一下,眼神闪烁着凶光,狞笑着朝着仅剩的那个清醒的半大老头大步走去。
这老头是个软柿子,极其惜命,他跪在跪在地上,大声的嚷嚷道:
“你,你不要过来,我投降了,我已经投降了,你要问什么我都配合!我是俘虏,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一听这话,唐辉就愣子了,他还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个架势,勐地停住了脚步,有些无助的回望了一眼,杜蔚国嗤笑一声:
“呵!正常,是个怕死的,仔细检查一下他的口腔,如果没有毒囊,就直接拷上得了。”
“是!”
唐辉怏怏的转过身,嘴里轻声都囔着:“真特么倒霉,第一次干活,居然遇见一个软骨头!”
此时巴特也已经冲到了跟前,杜蔚国的命令,他也听到了,二话不说,动作麻利,驾轻熟就的卸掉了被打晕的两人的下巴和胳膊。
“卡吧卡吧!”
骨头发出的脆响,在这样寒冷的雪夜拂晓,听起来格外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