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贤：“娘娘不可操之过急。前朝后宫不体，林家军的事不能再等，若任由其发展壮大，焉能有我们尚家军和娘娘的地位。”</P>

“皇上已经下旨给太子选妃，选谁都是弃子。娘娘借着各府画像，也趁机给宁王选个王妃。”</P>

贤妃发愁：“皇上疑心过大，不好选家世过高的。可若选了小门户，以后可就失了岳家这一助力。”</P>

“失了就失了，舅父家也一样。”</P>

这话丝毫不能安抚贤妃的心，她一儿一女，竟都如此无能。</P>

脑子遗传一个没落，果真是皇上平庸？</P>

尚贤才才出了宫门，家里下人就急急来报，说是府上大小姐挨揍了，还被人丢进了明湖，湿身一片从湖里爬出来，被好些人目睹了。</P>

“哈哈。”</P>

出了口恶气的秦娇娇格外开心，丢进明湖的不止尚南枝一个，同行的几个趋势小姐都没落下。</P>

看她开心林瑶光也开心，“你跟她何时有的仇怨，竟如此在背后诋毁。”</P>

秦娇娇止了笑，沉吟半天才道：“那日她在林子里被人扒了衣服，我去救的她。”</P>

林瑶光微愣，想到那日情况，带了几分厌恶：“应是怕你说出去，就先下手坏你清誉。若逼的你远离京都，这事也就没人知晓了。”</P>

秦娇娇一笑：“是了。只是如今她好不到哪去，也算两清了。”</P>

她心里也有了杆秤，以后绝不会再随意救人。</P>

“过几日我就要回南边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聚。”</P>

秦娇娇拎起酒坛跟林瑶光一碰，林瑶光想到程宥安，“程公子跟你一起？”</P>

秦娇娇摇头：“他不去。北塔最近很不安生，等那边平稳了，他再过去。到时候我们会定居在南边，届时你若有空，就过去寻我们喝喜酒。”</P>

林瑶光一口应下，两人坐在江鹤楼顶，吹着初秋的凉风，话至深夜。</P>

大半夜卫衡起来伺候酒鬼，玄英一脸歉意，谁知主子喝多死活要来找衡王，卫衡让玄英退下，湿了毛巾给林瑶光擦脸擦手。</P>

林瑶光坐在床边，醉眼惺忪中看卫衡似要离开，她一把抓着人手腕，劲头十足：“别走。”</P>

卫衡回头瞧她，美人已醉，双颊酡红。</P>

他抬手抚着她耳廓，“我不走。”</P>

初秋，卫衡只套了薄薄的玉色宽袖大衣，林瑶光拽的他肩膀拉低，露出莹白的肤色。</P>

“比我还白。”</P>

林瑶光将人拉的更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卫衡露出的肌肤上，登时他好似酒意上头，有些说不清的飘然欲坠感。</P>

肩头一沉，林瑶光下巴搁在他肩头，望着窗外夜浓，愣了神。</P>

卫衡抱着她的细腰，惊觉怀里的人竟如此纤瘦。</P>

耳边呼吸逐渐平稳，卫衡扶着林瑶光后脑轻轻将人放到枕上，等确定人睡了才出来。</P>

“郡主今日去哪里？”</P>

玄英看了看灯火暗淡的内室，道：“上午去给杨夫人上了香，下午在江鹤楼跟秦姑娘喝酒。”</P>

卫衡闭了闭眼，揉着眉心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