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到是一只蛐蛐钻到了她家男人的身上,顿时脸上一黑,指着姑娘们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妖女,这臭虫子是不是你们施了什么妖法,变到他身上去的啊?”
“变到他身上去的?对,要不要变一只到你的身上啊!”香草拿着手中的蛐蛐吓了一下这妇人。
这妇人忙后退了两步,“想干什么啊,你们这些妖女!”
“这位大婶,你总说妖女妖女的,莫非你见过妖女长什么样?”
“就是,大婶,告诉我们,让我们大家也去会会。然后去问问她们,是不是缠上了你家男人。”
“别的客人在这里都没见过出什么事情,就你们不一样,就你们被妖怪缠身了?”
“大家都不要信她们,就是她们在作祟啊!”这个江湖术士突然朝宾客席大喊。
“我们在作祟?”陆儿冷笑了两声。
“对,一会儿要洗脸的,一会儿又变了蛐蛐,不是你们在作祟是什么!”江湖术士道。
“好,这位大哥刚才不能动,突然就能动了你怎么解释啊?”陆儿指着那男子。
“……”顿时,江湖术士不好再说什么,想了想,理直气壮的说道:“刚刚我施了法术,妖女已经被驱除了,所以就能动了。”
“那这位大哥脸上黑一块紫一块的,随汗水直流,也是治好的?”
听着陆儿的话,宾客们才注意到男子脸上的变化,黑一块紫一块的,随着汗珠从脸颊缓缓流下来。特别是眼睛底下那一层,已经渐渐的像四周散开来。这还是刚刚蛐蛐的功劳,男子忍得太久,忍出汗,脸上自然也就暴露了。
江湖术士看到男子脸上变化,顿时无法做解释了,紧张的直冒汗。
“既然老先生无话可说,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吧。”
“这位大哥的脸上涂的是一层淡墨水。遇了水,自然就化了。”陆儿让这男子洗脸,就是让他把脸上的墨水洗尽,那妇人怕暴露了,拼死拼活的不让刘管事上前给洗脸。所以不得不用蛐蛐的事情逼他先揭穿他不能动这件事情,结果这个办法是两全其美的,流了汗,脸也不要洗了。
钱馆主忙顺着话说上去,“大家看到了吧,刚开始还说不能动,放一只蛐蛐就活蹦乱跳起来,这只能说明是装的。什么妖女会气神,也都是他们胡言乱语的,瞎编乱造的,根本就没有这回事,这什么驱除妖女的老先生就是个江湖骗子!”
“说什么呢!说谁是装的呢?我就算装的又怎么样啊!难道你个破地方不是害人的地方,看着我家男人整天魂不守舍的,整天就想着你们这些妖精。”妇人算是承认了,不过还是不甘示弱。
钱馆主又来气了,“唉唉唉,大妹子,你自己没本事管住你家男人就怪不得别人了,我可告诉你,这里这么多的客人,你要是再说下去,得罪的人可就多了。”
“管你得罪了什么人,我就是说怎么了啊!你们这里的妖精整天迷惑男人,把男人的魂魄都勾走了,还不知道背地里是干些什么肮脏的事情呢,怎么不去开个青楼啊,开什么破舞馆,挂羊头卖狗肉啊这是!”这妇人已经失去了理智,语无伦次,恶俗攻击人的话一大堆。
“我告诉你们啊,爷现在可好了,被这位老先生给治好的,现在就要好好收拾你们。”装病的那男子完全不觉得羞耻,继续出来说话。
“就是,你们这群妖女,看我的急急如意令。”江湖术士又拿出了桃木剑开始装神弄鬼。
钱馆主想了想,不想跟他们在多说什么,她见多识广,自然不是个吃素的,“哼!我告诉你们,再这样说,别怪我去官府告你们污蔑,妖言惑众的罪。”
这妇人,这男人,还有这江湖术士,听了钱馆主要把她们告到官府去,顿时傻了眼了。
扑通,这妇人瘫坐在地面,霎时又哭又闹,“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活着容易吗我!”
顿时,轮钱馆主他们傻眼了,这又是闹得哪出啊?
妇人在地面上,又哭又闹,抖腿挠头的,只差在地面打滚了。装病的男人还有江湖术士一时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毕竟怕把他们告到官府去,他们可不想受这罪啊。
钱馆主想了想,这一大清早,来了几个闹事的,烟百会还要开门做生意呢,客人们见到这样的场面,谁还敢进门来啊。于是让人叫来了烟百会的保镖,大虎和二虎,“你们把她们给我拉出去吧。”
“唉,馆主,等等,先问问他们是不是有人指使来的。”陆儿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像是这三个人真想闹出来的,而像是有人指使。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来了一个装被妖怪附体的病人,突然又来了一个降妖除魔的道士。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整个事件就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
钱馆主愣了愣,突然也觉得有这个可能,“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