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下了许久,这一盘终于完了。
“恭喜聂公子,赢了。”陆儿笑笑,心中就该哭了。
“画师心不在焉,这局不算,再来一局吧。”聂子谦不承认这一局是他赢了,一局下来,陆儿老是下错地方,这样只有一种解释了,就是心不在焉,全部都是乱下的。这完全不算是赢啊,没有意思,也不痛快。
还下一局,秦故怎么会肯,他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面无表情,站起来,直接说道:“子谦兄,我与我的书童有些事情要说,就恕不奉陪了。”
聂子谦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很遗憾,就要走了。不过,既然是有事情,他也不好再说,微微的点了点头。微笑的答应了一声。反正现在知道陆墨竹是秦故的书童,下次与他下棋是还有机会的,他也并不急于一时。
聂子谦不知道陆儿只是秦故的伪书童罢了,她能有什么事情呀?服侍秦故吃饭睡觉的。
“走吧,墨竹。”秦故又看向了陆儿,阴阳怪气的说着。
“额,聂公子,在下先走了。”陆儿向聂子谦告辞。
秦故走到了门槛处,发现陆儿没有跟过来,回过头,“干什么呢,磨磨唧唧。”
陆儿听了呵斥,忙低头,小跑着跟上了秦故的脚步出了门。
秦故和陆儿离开后,聂子谦的书童唤雨挠了挠后脑勺,“公子,唤雨怎么觉得世子怪怪的,你跟他的书童墨竹公子下一盘棋,他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聂子谦往门外望去,皱眉,无奈的笑了笑,“占了他办事的时辰,不太高兴也是自然。”
陆儿从出了聂子谦的院子,她的双腿就不能听使唤了。
秦故走的很快,陆儿小跑着才能跟得上,两人一路都无话。
陆儿望着他的背影,似乎可以看见他头顶所冒出的火气。她扯扯嘴角,嗔了嗔他的背影,她只是跟聂子谦下了一盘棋而已,有必要这么生气嘛。哼!小气鬼!
不多时,回到屋子,秦故坐在了椅子上,望着陆儿,眼冒寒星啊。
陆儿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手中攒着衣角拉了拉,不敢吱声,连呼吸都不敢放松。
半晌后,秦故说话了。
“你不是说不认识聂子谦吗?你怎么解释。”
突然说话,惊了陆儿一跳。果然是这个原因,这么小气,不就是撒了个谎吗。
她皱了皱眉,然后鼓起勇气抬起头望着他,手攒着衣角拉了拉,小声嘟囔,“我上次去给李小姐画画的时候,看见了,与他下了几盘棋。”
“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嘛。”陆儿又看了一眼秦故,手中攒着衣角,娇嗔道。
“你错了?”秦故冷笑一声,然后又道:“你说说你错哪了?”
“我不该对你撒谎,说我不认识聂大公子。”陆儿小声道。
“你这个笨女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我不管。若是你对我撒了谎我就生气了,那我还不得被你给气死了?”秦故道。
“啊?那是因为什么嘛。”陆儿低眉敛袖。
秦故哭笑不得,“你对别的男人是软语温存,柔情蜜意,百般温柔的,对我却是凶巴巴,有时候还理都不理。”秦故刚才在屋内,观察到了陆儿的一切举动,发现她对聂子谦是百般温柔,想想,对他的态度,他顿时就觉得很生气了。所以,他现在就想好好的调教调教这个笨女人。
陆儿听了不得不说她冤了,她什么时候对聂子谦软语了?温存了?柔情了?蜜意了?他只不过是见她与聂子谦下了一盘棋而已。而且那盘棋刚刚开始,后来她都没敢与聂子谦多说话了,下棋都是随处乱下的。哪里来的软语温存?柔情蜜意啊。这个怪人真是怪,还说她多想呢?他自己才是胡思乱想,想到了十万八千里外去了。
再说了,她哪里对她凶巴巴了,还不理呢,她怎么敢呀。
她嘟了嘟嘴,知道了他是为什么而生气了。微微抬眸望了望秦故,然后忙低下了头,偷偷眯眯眼,笑了笑,这个家伙真是讨厌,这屋子呀酸酸的。她有必要好好的解释一下,证明她是清白的。小声道:“聂大公子他不知道我是女的。我在他面前只是一个男的而已,他跟我下棋,只是一个男的与一个男的玩罢了。”
“我对他,我对他也没有别的意思。”陆儿又补充了一句,眯眯笑的冲着他。
秦故听了这话,眼神微颤,觑眯着眼睛,“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陆儿无辜的一个劲点头,“嗯嗯,没有,绝对没有,只是下了一盘棋而已。”
半天后,秦故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过来。”
“干嘛?”陆儿低着头,不敢过去。
最后,看着他那向即将飓风袭来般的眼神,还是过去了。
秦故趁她不备,秦故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扯到了怀中,搂住了她的腰。
她还没有缓过神,整个人就到了她的怀中,坐在了他双腿上,虽说现在是男儿打扮,但是娇小的身躯被他搂在怀中,完全不感到别扭。
“我现在是男的,被人看见了不好。”陆儿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