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儿点点头,宫九娘递过来一把剑给她,她特意看了几眼,不再是昨天拿的那一把了。她想问问关于隐月剑的事情,但是想想,还是不问了,师父做什么事情都是她自己的道理。
陆儿接过了剑,便开始了练习,时而快时而缓,快时如急雨,缓时如飘雨。如汹涌大海,如平平溪流。如月光层层削下,如云雾片片开花。
宫九娘在一旁看着她练剑,时不时微笑的点点头。
练了一个多时辰,练完了所学的全部招数,完美的姿势收了剑,朝宫九娘走过去,“师父。”
“这半个月来,剑法是越来越熟练。”宫九娘十分的高兴。
陆儿笑了笑,确实她也看到了她的变化,从什么都不会到现在的能与别人交手过招,这也是她的收获,她也很高兴。宫九娘带着她坐在树下吞纳吐气,休息了片刻,又要继续学习剑法。
黎明之前,她回到了烟百会。她稍作了休息调整,但是并没有换面容,天亮之后便登上了舞台,不再等傍晚。现在红衣是热点人物,太子为了要拿到隐月剑紧追她不放,所以她也要改变之前的生活方式,先从这个改变起。
大清早的,烟百会的宾客席就满座了,空闲的地儿就挤满了人,看着红衣早上就登台了都为了他们来得早感到十分的庆幸,要是来晚点,可能就要错过了。
陆儿像往常一样在舞台上表演,没有任何压力。她突然在舞台下的人群中看到了秦故的身影。顿时吃了一惊,秦故肯定是她的,但是她现在在舞台上而且是红衣的身份。
她的眼神看向的是秦故,秦故也看了一眼她,然后收回了眼神。她的眼神还没有收回,她看着秦故直接上了三楼,往她房间的方向走去,她的房间是在走廊拐角的那一边,她看不到他到底进去了没有。不多时,秦故从那边走出来了,问了一个姑娘话。
陆儿她跟姑娘们说得是她今天去了她师父那里了,应该不会回来,所以,她想,姑娘肯定是秦故这么说得。她在舞台上一边舞,眼神就注意到秦故的身上。届时,秦故的眼神猛地朝她看了过来,她唬的心头一颤,忙收回了眼神。
她刚才是不是心虚了?明明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她非得弄得不正常似得。她反复的问她自己。想来想去,她又忍不住的看了一眼舞台,随处看一看又不代表什么,就当她是想多看一眼秦故的容貌而已。
她看过去,秦故也是看着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深邃耐人寻味。
她回过神,仔细的琢磨他的笑容下想得到底是什么?
片刻后,秦故从三楼直接落到了舞台上,不等陆儿有任何的准备直接出招。陆儿对秦故早有防备,她没有迟缓,立马就接了他的招。须臾,他们两个人便在舞台上打了起来。
舞台下的宾客顿时目瞪口呆,这怎么回事啊,白衣公子又是谁?。
此时,舞台上一红一白,十分的亮眼,又十分的神秘。愣了不久缓过了神之后便都赶紧了跑开了,一拥而散,只恨爹娘少生两只脚,要是今儿有个三长两短,明天就不能来看红衣姑娘了。
须臾之间,烟百会一散而空,只剩下桌椅茶杯,舞台上奏乐的人都躲得远远的去了,其余的姑娘们都出来了看个什么情况,顿时也都惊讶了,红衣姑娘怎么和世子爷打起来了呀!大家不知所措,两个人都是厉害得人物,她们没有办法阻拦劝架什么的,也不敢去,只得干着急。唯一能劝架的就是她们陆儿了,可是她去她师父哪里了呀。
秦故和陆儿两个人打得火热,两个都是绝世的容颜,一红一白交错缠绵,一离一合,一来一往。虽说是打斗但让人不觉得是打斗,似乎是一种很合拍的切磋,无形之中自有一种默契。
这一个偌大的舞台就是他们两个的,从舞台的这一边到那一边然后回转又到了这一边。秦故一步步朝她过来,她打得太认真,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到了舞台的边缘,秦故再逼近了一步,她后退一步,脚后跟已经出了舞台,只剩脚尖沾了一点儿地儿,一个重心不稳,就要摔下去了。
秦故再走过来一步,直接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扯进了怀中,她抬头看着秦故,秦故微微勾了勾嘴角,她发现她自己的心突然跳的好快,又不是第一次见他,她突然觉得此时此刻令她有几分恍惚。她忙把秦故推开,淡开了这几丝莫名的恍惚。
她后跳到了台下,秦故也紧跟着落到了台下,两个人又打了起来。从烟百会打到了街道上,见有人打了过来,百姓们都唬了一跳,忙躲到了一边让出了道路来给他们。
打打杀杀必然是能损坏很多的东西,他们两个是无疑破坏但也弄翻了不少的东西。人不比东西,人都夺得远远的去了,很多得人都在那围观,此时,给他们两个人营造了一个很好打架的气氛。
两个人从这一头打到了大街的另一头,从地面打到了屋顶上。在屋顶上打斗让人觉得十分的精彩,很多的人都出来了,红衣都认识,另外一个白衣是谁他们就不认识了,知道的也不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