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正是因为他是学生,更具有不确定性和可塑性,所以他才更容易被改变,被蒙蔽,因为他需要付出的代价非常小。”马丁甬这般解释着。
而后又说“结果也很显然,即便是师父离去了,我和刘师兄都离开了,仍然对你的老师,不会造成特别大的影响,他还可以安然无恙地待在中南医院。”
“甚至可以呆得很好。”
方子业很难理解马丁甬所说的好“马老师,你怎么知道袁老师呆得很好?”
方子业没有用师父代替袁威宏,直接改用袁老师,因为马丁甬用过师父这个词代替了楚教授。
“难道不算好?”马丁甬认真地看了看方子业,觉得方子业是不是不太能明白职场里面的苦楚,所以才会觉得,目前的袁威宏,还不算好。
兴许还真的是这样,方子业现在属于天才,天才的前期,多是顺风顺水,还没有遭受和体会过社会的毒打。
社会不毒打庸碌的人,是生活不会放过普通人。
想要遭受到社会的毒打,可能也需要满足一定的门槛,才有这样的机会。
“马老师,有没有可能,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话,我的老师可以过得更好?”
“而因为之前的一些事情发生了,让我的老师即便是过成现在这样,也花费了更多的努力,甚至付出了类似于生命上限这样的拼搏?”
“如果说得更加尖锐一点,这堪比谋财害命了。”方子业学着吴轩奇的语气和脾性。
因为到目前为止,吴轩奇是方子业所看到过、遇到过的,最为玲珑,相对最不要脸的。
不要脸不仅仅是一种品德,更是一种心理素质,可以让方子业心安理得地说一些,站在道德制高点时才能够说得出来的话。
而这些话,如果没有占据这个先机,是肯定说不出来的。
首先还得是不要脸。
马丁甬脸皮抽搐和纠结了好一阵,然后才说“看来,小方你把伱师父后来的脾气个性,学成了自己的精髓。”
“不不不,你这太诛心了,我不过是多拿走了,一部分不该属于我的东西,但其实是我们团队的东西,我也是团队的一员。”
“而且,或许如果我们不拿的话,最终也落不到你老师的手里,而是会分出去很多给外人。”
“并且?”马丁甬还想说些什么。
可看到方子业的眼珠子又在他说话的时候,转了七八圈,就知道方子业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绝对正派。
方子业可以说出来之前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诛心谴责,就代表着,方子业是可以一定程度上,不要所谓的正义、儒雅光环的人。
不需要光环的人,多是不好惹的。
“小方,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不是吗?”
“再往前去追究,有什么意义呢?”
“即便是袁威宏想要去举报,也没办法回溯,就像我不能证明我曾经参与过这些课题,做过一些实验步骤,也贡献过实验成果一样。”
“袁威宏也没办法证明,之前的所有,大部分都是他做的。”
“这没有意义,文章发表之后,只要是楚老师的团队,只要还是中南医院这个通讯地址,那么,不管是楚老师,还是我,还是袁威宏,还是当时的刘师兄。”
“都无所谓。”
“因为之前我们的合作,就一直证实着我们就是科研小组。”
“就好像,如果你现在的师弟,拿着你的一篇文章投递出去,但是没有写你的名字,但是写了你师父的名字,你也是举报不了的!”
“不是吗?”
“我们既然生活在现实的世界,那就现实点。”马丁甬也不和方子业卖弄什么情怀了,就索性,把一切的表面都戳破。
“马老师,既然您都承认了,那我就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这些茶水,我们可以aa!我也可以请客。”方子业甚至连请马丁甬喝一次茶的欲望都没有。
面对方子业的厌恶,马丁甬并未特别生气,而是道“不不不,小方,正是我们都说破了,摆在了台面上来,我们才有很多好谈的。”
“既然能摆出来谈论,这就是合作,也叫作协作。”
“产生了协作,就是一个大团队。团队的力量。”
话到这里,方子业的声音如同是鱼刺一般地插入到马丁甬的喉咙里“就是在于不告而取、当面强取是吧?”
“马老师是觉得我老师被上的生动一课,我这个袁威宏老师的学生没有亲自参与,所以马老师也要给我上一课?”
“呃!~”马丁甬的声音当即宕机,满脸的儒雅风范中,多了丝丝的阴郁。
“那不是偷窃!”
“小方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马丁甬的语气微变。
“好!”方子业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