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承认吗？</P>

就算不承认，白凤轩大概也知道了吧。</P>

他在掂量哪一个结果对他更好一点。</P>

不能在这时候再跟白凤轩生了嫌隙，而且刚刚白凤轩那话，像是有意点他。</P>

给了机会不认，下次怕是没得机会了。</P>

“凤轩！”他轻唤着。</P>

白凤轩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疲惫的眼神里布满了血丝。</P>

这些天，白凤轩都紧张着他大哥的恢复，就怕方瑜说的那些条条要命的情况出现。</P>

所以，他一直没有睡好。</P>

“我......我可能做错了。”沈怀景斟酌了一下说辞。</P>

“怎么说？”</P>

“名单......名单的事，我跟别人说过。但我只是......”他叹了口气，何必再解释自己的立场，错了就是错了，“我没想给你惹麻烦。”</P>

白凤轩看着他，似乎并不意外他跟谁说过。</P>

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神情淡然，“说了就说了吧，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有人替我除了刘老二，也不必脏了我的手。”</P>

白凤轩说得风轻云淡，也没有追问他到底跟谁说了。</P>

只是这后一句话，听得沈怀景心情复杂。</P>

刘老二的死，是周楚洋做下的吗？</P>

他觉得至少白凤轩是这样认为的。</P>

周楚洋，他的发小，他可能真的不太了解现在这个人了。</P>

而白凤轩这种淡淡的样子，让沈怀景心生愧疚。</P>

毕竟，刘家的事，说到根上，也是由他引起的。</P>

“很晚了，去睡吧。明天去一趟医院，大哥想见你。”</P>

白凤轩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起身。</P>

沈怀景看不明白白凤轩的心思，是生气了吗？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P>

还有周楚洋。</P>

他躺在床上，想着回了江城之后的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似乎多多少少都有周楚洋的影子。</P>

再想想周楚洋与他说过的那些话。</P>

他看得出来，白凤轩不喜欢周楚洋。</P>

但是，白凤轩也从未在他面前说过周楚洋一个不好。</P>

反倒是周楚洋，之前听那些话，只觉得有些不舒服，现在仔细回想，好几回都透着对白凤轩的不满。</P>

他从前一叶障目，毕竟周楚洋是他回江城之后，唯一一个愿意帮他的人。</P>

他不会往坏的地方想。</P>

第二天一早，沈怀景与白二爷一同去了医院看望白敬轩。</P>

白敬轩是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但好歹是保住了命。</P>

看到沈怀景的时候，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怀景，大哥这命，以后就是你的了。”</P>

“大少爷可别这么说，是大少爷福大，吉人天相。”</P>

沈怀景少不得虚伪两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