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叔叔，蒋公子也没说错。我在法兰西待了十几年，确实交过几个男朋友，我这样的，也确实配不上蒋公子。</P>

之前害蒋公子受伤，我很抱歉。蒋叔叔大人大量，不与我一般见识，我还是知趣的。以后断不敢让家里人再提我与蒋公子之事......”</P>

蒋参谋长听到这话，瞪了旁边的蒋敬安一眼，突然厉声道：“敬安，给方医生道歉！”</P>

蒋公子没料到还有这一出，愣了一下，“父亲，她自己都认了，我给她道什么歉，我又没瞎说......”</P>

“蒋敬安，马上给方医生道歉！我蒋家没教过你这么没教养！”</P>

蒋公子自然是不情愿，但见他家老头子发话了，也只得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声，“对不起！”</P>

“蒋公子客气了，以后别动不动拿枪抵着我的头就行。我吧，不太喜欢别人拿枪逼着我做事。”</P>

冷着脸说完这话，方瑜转头面对蒋参谋长时，立马面带微笑，“蒋叔叔，那我先出去了。在蒋叔叔痊愈之前，我都会在江城，有问题随时找我。”</P>

方瑜出了病房，长长吐了口气。</P>

她还没来得及离开，就听到屋里传来父子俩的声音。</P>

“父亲，她就是只破鞋，当初我就说了，这种女人我不要，你们非要让我......”</P>

“闭嘴！”蒋敬安没说完，就被他老子给喝住。</P>

“她是什么不重要，你昨天当着第九军那么多军官的面那样说她，就算她不敢把你怎么样，话传到图军长耳朵里，能饶了你？”</P>

“父亲，你是第九军的参谋长，这江城也是你打下来的，就算是图军长也该敬着你。”</P>

“你懂什么？管好你那张嘴，再敢不分场合乱说，你就给我滚回老家去。”</P>

方瑜稍稍站了一会儿，门口的士兵总是盯着她，她也不好多听，只得离开。</P>

蒋参谋长与他的表哥也算是多年的战友，一路走来的好搭档。</P>

她的表哥很看重蒋参谋长，但她对这个人了解不多，平时也少于见着，印象里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人。</P>

从医院出来，方瑜去了一家船运行。</P>

只是如今江城还乱着，又有疫病，船运行也是大门紧闭。</P>

敲了好一阵，才有伙计开了小门探出头来，“最近都不营业！”</P>

伙计甩了她一句话之后，就要关上小门，却被方瑜拿手挡着，“麻烦小兄弟给祈爷带句话，就说省城的那个疯婆娘前来跟他讨杯酒喝。”</P>

那伙计打量了方瑜一阵，只道：“祈爷一时半会儿的通知不到，你留个地址。”</P>

“大华旅馆！”</P>

跟着方瑜的还是昨天那个男人，方瑜没听问他叫什么，他也没有自我介绍。</P>

不过，刚才方瑜与那伙计的话他也都听到耳朵里。</P>

方瑜自然也不怕他听，甚至不怕他去查这个船运行。</P>

回到大华旅馆，几十个房间的大华旅馆如今没什么住客。</P>

她跟柜台的伙计交代了一声，便上楼回了房间。</P>

跟着她的人自然不便再跟，便在一楼大厅坐下。</P>

约摸黄昏时分，一个看着带些匪气的中年男人进了大华旅馆，在柜台里打瞌睡的伙计被拍醒，揉了揉眼，“祈......祈爷......”</P>

“那疯婆娘呢？”</P>

伙计愣了一下，忙道：“三楼，我带祈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