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漂亮了,周慕云痴迷地轻轻抚摸着刀身。
真是一把好刀,真不愧是她花费这么长时间锻造,打磨。
这是用前世她的恩师交给她的锻造之法打造的,可以很大程度提高刀刃的坚硬程度。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花费最少的材料可以达到的最好的效果。
这样的硬度,和锋利度,她对比了这么多武器,都没有能找到与之媲美的一把。
沈裴之来到她家,正好看到这一幕,周慕云将大刀耍得无比威风。
虽然她看起来瘦弱不堪,就连脸看上去都像是被养在深宅里的娇花,似乎经不起任何磋磨。
但是她眉眼间的英气和坚韧硬生生冲破了这样的禁锢。
她像娇花,但她不是娇花。
更像是一柄从冰雪之间傲然而立的利剑,带着风雪严寒磨练出来的锐气。
她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沈裴之很好奇她身上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沈裴之很少对人产生好奇心理,或是觉得很有意思,除非那人身上有太多他看不透的东西。
“咳咳”他清咳两声,提醒周慕云有客人到来。
但是周慕云不吃他这一套,反而将他无视,仿佛他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她继续旁若无人地将招式练了一遍,动作行云流水,虽然招式漂亮,但是也是带着危险的杀气。
沈裴之在一旁静静看着,眼里不知不觉间带了一丝丝欣赏的意味。
最后,周慕云一个收势,身子灵活地转了一圈,手腕翻飞间,那柄大刀就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被她甩了出去。
这流畅的动作,沈裴之都想为她鼓掌叫好了,如果忽视那刀差点插他脚上,就正好扎在离他不过几公分的地面上,没入地面一大半。
她不紧不慢地坐在石桌旁边,拿起茶慢慢品了一口,不愧是顶尖的的君山银针,唱起来都是一股金钱的味道。
周慕云心情好,说话也是轻轻柔柔的,不带有一丝攻击性,配上她那带有欺骗性的脸,可谓是宛若好女。
“沈公子来找我有何贵干?”
沈裴之板着脸,背着手,虽然没什么动作,眼神却一直在示意周慕云。
周慕云无语,还跟她摆起谱来了,死装死装的。
周慕云无法,只好给他倒了一杯茶:
“沈公子请坐。”
他这才一掀衣袍,满意地坐了下来。
他优雅地喝完茶,才淡然开口。
“你那个大堂哥可不是个好人。”
不知为何,说这话时,沈裴之淡然的眼神里似乎出现了那么一丝幸灾乐祸。
“哦~是嘛”
周慕云来了一丝兴致,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瓜子,边嗑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颇有种洗耳恭听的姿态。
沈裴之怪异地看了一眼,怎么他们两个这么像那种逮着人就说人家坏话,能从村头说到村尾的大妈。
“你那个大堂哥给你那个大伯母出主意,让那个老鳏夫先辱你清白,再有她带人撞破,带时候,你要么以死保全最后一丝尊严,要么就只能嫁给那个老鳏夫。”
沈裴之嘲弄一笑,他们一家可真是上赶着找死。
这事怕是还没做成,可能就被周慕云一个个捏死了。
“太可恶了,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周慕云似乎义愤填膺,愤怒地眼圈都红了。
沈裴之一惊,以为她被吓到了。
再仔细看看,她眼里没有一丝慌乱,只有满满地兴味,像是又可以做什么好玩的事了,看起来腹黑又十分调皮。
沈裴之倒吸一口气,天杀的,敢耍老子。
“唉,你说说,我又没对他干什么,他干嘛要针对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