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门,周慕云摸了摸藏在内襟的药粉,嘿嘿一笑。
她就是用这个药粉诱导周家盛发狂,药性不久就会消散,即使大夫抓破脑袋也看不出什么。
周慕云自然是放心村长的,也相信他会公平公正处理事情。
没过几天就看到村里来了官兵,他们羁押着周杨氏从门口路过,周杨氏头发遭乱,脸颊凹陷,再也不复之前丰腴的富态,想来这几天过的也不好,身上还穿着粗糙的囚服。
村里许多人都站在过道两旁,相互议论着,面上是掩饰不住的险恶。
“你别看她平时整天乐呵乐呵的,所有人都被她这个样子给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竟然会给她亲侄女下药,让人家差点给一个老畜生糟蹋了。”
另一个妇女看起来很年轻,从来没听过这种事,震惊地捂住了嘴。
“那她侄女应该没事吧?”
那女人冷笑一声,看着周杨氏满脸嫌弃:
“幸好苍天有眼,没让这个恶毒的女人得逞。”
声音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像针一般扎进她的心里,让她一阵阵刺痛。
她低着头,像是承受不住村里人对她的指指点点,恨不得就这样埋进地里。
她现在对所有人都充满了怨恨,她感觉所有人都在不怀好意地盯着她,更让她痛恨的是,没想到村长竟这般冷漠。
为了保住她儿子的仕途,她一个人将整件事的责任都包揽到自己身上,谁知村长听了事件始末勃然大怒,竟然直接报官。
她现在狼狈的样子是拜在场所有人所赐。
她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没有任何悔过。
她怨毒的目光一寸寸舔舐过在场人的脸庞,将他们的样子死死刻在心里。
等着,等到她儿子有一天考取官名,当上了官老爷,她一定要这些看她好戏的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的眼神扫过周慕云,和她对上了视线。
周慕云此刻正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笑着,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周杨氏被她的轻视惹怒了,戴着镣铐的脚想要对着她冲过去。
她一动,那脚链就“哗哗”地响。
那押着她的官兵看她不老实,还想要做出攻击的动作,顿时冷斥一声,那粗壮的棍棒一下子敲在她的膝窝。
周杨氏一时不察,被打得双腿发软,巨大的疼痛传来,她扑到在地,吃了一嘴的灰,整个人失意又狼狈。
周杨氏被带走了,自始至终,周家的其他人都没有出现过。
看着黑暗处那被死死盯着她,怒火灼烧的双眼,周慕云粲然一笑,转身走进了屋子。
别急,你们一家人都要齐齐整整地在一起,马上就到你。
沈裴之大咧咧地坐在客厅正中央,磕着周慕云的五香瓜子,完全把这当成了自己家,没有一丝第一次来时的拘谨和羞涩。
他在周慕云发飙前,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躲过了周慕云的无情铁手。
“这次合作还不错啊,下次要搞谁,记得带我一个啊,还挺好玩。”
看着沈裴之用那张风光霁月的脸说出这种话,周慕云简直想要用手去摸摸他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简直有病。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关于这事的讨论度慢慢下去了,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书院内,周家盛腹部的伤才好了一些,他就来到了学堂。
这天,他正在专注于书法,突然之间,他感到后脑一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