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就这么跑了?”
“哈哈哈,这可是左营,你还能指望他们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看着身旁一脸懵逼还搞不清楚状况的部将,谢应龙大笑起来。
说实在的,来之前他心里也有些敲鼓,左营这些年其实也曾打过胜仗,毕竟这中原官军至强的冥头也不完全是吹出来的。
多年以来,左良玉虽然对闯军败多胜少,可一旦他们遇上张献忠的西军,那立马就向换了支军队一样,往往都是将张献忠打的抱头鼠窜。
毕竟,就像大小曹、猛如虎等威望十足的朝廷大将,到现在基本都是死的一干二净,还剩下这些虾兵蟹将里,也就是左良玉还能做李自成和张献忠的对手了。
崇祯十六年的时候,正值张献忠复起,攻克武昌,威望大增之时,周围官军都不敢直趋其锋芒,都是观望局势,只有当时屯驻在九江一带的左良玉冷不丁的率部前去。
谁也没想到,当时刚刚经历朱仙镇惨败的左营,居然在武昌大破正处于上升期的张献忠。
这还不止,就像李自成在朱仙镇追杀自己一样,左良玉一股脑把怒气全都发泄在张献忠头上,把大西军杀的溃败不堪。
张献忠遁入四川的事,实际上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被左良玉杀的太狠了,甚至有传闻说,以马队疾如风著称的张献忠,在武昌一战被左良玉杀的只剩下几百骑狼狈窜逃进四川。
所以在出城迎战之前,谢应龙是做足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和部署,但是没成想,两方刚一接触,其余的各部官军先左营一步就已经四散而逃。
其余官军这么毫无责任的一散,整的左营诸将也跟着人心惶惶,士气已经陷入低糜。
貌似强大的左营军将们见到“大顺”字号扬旗,再看看身后那些已经跑远了的其余官军,转瞬间都是半点抵抗的心思没剩下。
甚至左良玉刚发现自己遇伏的时候,左营就已经开始不可遏止的开始溃散。
“弟兄们,跟着本将追杀左贼,也好教五大制营的人看看,你我都不比他们差!”谢应龙在狠狠一勒缰绳,挥着刀第一个就跑了出去。
“杀左贼!”
“杀狗官兵!”
此刻漫山遍野都是左营和其余官军的溃兵,大顺的其余兵马也就不管那些三七二十一,纷纷是兴奋的嚎叫着冲了出去,痛打落水狗,一向是他们最擅长的事情。
这些到处乱跑的官军身上的衣甲,兜里揣着的金银,甚至他们的项上人头,对于这些常年屯守在地方的大顺兵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哪个敢逃,老子活活劈死他!”左营之中,自然也有些敢战奋勇之士,副将马士秀便是其中一个。
眼看着诸将就要同朱仙镇一样溃散,马士秀当下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在马上看着那谢应龙,喊道:
“这些顺贼充其量只有一两万人,我们左营就算跑了一部分,还留在这儿的也有十几万!咱们人数是顺贼的数倍,不要跑了,跟着老子去杀贼!”
马士秀在诸将中的威望不低,这么一嗓子下来,很多要跑的人都是面面相抵,倒是不敢那么主动的跑了。
这个时候,左良玉策马过来,用肯定的眼神看了看马士秀,攥紧拳头说道:“本帅早就知道那些人靠不住,要拿下襄阳,还得靠我们左营自己!”
“放屁!左良玉,你可不要把老子和那些鼠辈相提并论!”话音刚落,马爌大喊一声,带着约莫两千余人的部下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