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以来,何人忠义,何人奸猾,本督已是了存于心,是时候该说说正事了。本督虽是一介文人,但国难当头,也敢投笔从戎,征战沙场,就于今日,组建君子营!”
“本督将在今日到来的这些三军将士之中,选贤任能,这君子营也是本督之督标营!”
“昔越王勾践君子六千,本督便募三百君子,以成我大明君子营,本督将分设十营,每营只选三十人,大家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高杰瞪大了眼睛,白广恩面色不动,戚元辅、马爌众将也是议论纷纷,不久之后,兵士们纷纷举起刀枪大声呼喊起来。
“谨遵督师之令!”
正在这时,刘猛等人便也带着各自部下来到了校场之中,左侧的众人放下刀枪,冷眼等着这些人站好位置。
许久之后,高杰都等得有些急躁起来,右侧这帮人才按着昨天的队形站好了阵形,寿阳的总兵李泽、交城总兵刘猛和太原府西路参将韩奇瑞吊儿郎当的上来禀奏。
堵胤锡并不理会,就好像没听见刘猛他们说话一样,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高杰和白广恩身上,静静向两人问道:“两位总兵,寅时集合,卯时才至,该当何罪?”
“依军法,当革职、戍边!”白广恩眼神变了变,没吭声,却是高杰冷哼一声站出来,正儿八经的道。
“总督大人,我等昨日操练过于劳累,军士们有所迟延,是故迟了,还请大人见谅!”刘猛面色也无太大波动,显然是早已经有了准备了。
果不其然,他才说完,李泽和韩奇瑞等人便迫不及待的上前同声附和,高杰看着这些人,自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白广恩站在一旁,一声没吭,面色却因想到什么而逐渐精彩起来。
“本督下令寅时集众,尔等因故卯时才至,可是将我朝廷军法视作无误?军令如山,白总兵拿人!”堵胤锡面色冷了下来,喝道。
这声音吓了一旁正打算静静看戏的白广恩一跳,既是点名让自己出头,便是不想去也得去了,他便装出一副凶狠模样,带着几员家丁上前。
白广恩的骁勇之名早传遍了,看见他和身后的凶狠家丁,便是刘猛也觉得又惊又惧,赶紧喊道:
“总督大人,我们以前点卯都是在卯时三刻,今日突然提早到了寅时,将士们一时无法习惯,这才来得迟了些,下次定然不敢了。”
刘泽上前说道:“是啊总督大人,您看我们这么多人,总不至于合众蒙骗您吧?”
韩奇瑞也道:“眼下大战在即,处置了我等,何人领军,三军士气不稳,总督大人您总要考虑到这一层啊!”
刘猛笑了笑,阴阳怪气的说道:“没了我们,无人领军与流贼作战,失了临汾,这罪过只怕是您这五省总督也担待不起吧?”
“放肆!”一直面色温和的堵胤锡闻言勃然大怒,喝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无军法,何以正兵?来人,请尚方剑!”
“尚方剑在此,有如天子亲临,跪!”金甲战士们一同上前一步,金光闪闪的尚方宝剑随之出鞘,高高立在众人头顶,昂头喊道。
“臣等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高杰、白广恩、戚元辅、马爌等一帮站在左侧的军将和兵士们,二话不说立马都是半跪一片。
“臣等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这一幕,使得刘猛等人神情大变,难道,难道这堵胤锡真的敢冒临阵之大不讳,要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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