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多少也是鼓起点勇气，然而这点勇气在老远见到舒白竹的时候就崩了。</P>

“小姿，小姿……”那夜的场景再度袭来，除了舒白竹唤她的声音，还有她忍疼时的闷哼，舒白竹的喘息……</P>

姿意捂着嘴一路向卫生间跑去。</P>

跟在边上的李心语提溜着一袋糖跟了上去。</P>

舒白竹皱眉，终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小姿她……”</P>

“你不想知道。”秦郁欢言简意赅。</P>

舒白竹：……</P>

“是……‘她’？”</P>

可近来另一个时空的舒白竹尤其安分，不知是去做什么了，连带着那些关于上一世和姿意一起的梦也一并消失。</P>

舒白竹已经许久没有做过梦了。</P>

她想知道在姿意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涉及到了自己，又缺了几分追问的勇气，只低头喃喃，“她憔悴了很多。”</P>

秦郁欢实在难绷，快步甩开舒白竹，生怕走晚了她的机关枪嘴炮控制不住地往外突突突。</P>

“姐……”她没想到的是，甩开了一个舒白竹，又来了个史念之，好在史念之那一声“姐姐”只叫出来一半，很快又改口成了“前辈，”，“前辈，如果我们一起成团，之后的旅行综艺你……”</P>

“看经纪人，她叫我参加我就参加，工作而已。”镜头巧妙地转了过来，秦郁欢淡淡回复，礼貌有余，亲近是没有的。</P>

史念之眼前一亮，“前辈，那……”</P>

镜头挪到了其他人身上。</P>

“你别和我说话，也少在我眼前晃，看见你我就想起你爹妈，平白影响心情。”秦郁欢拧着耳朵，一秒变脸，再度加快了她的脚步，一溜烟把史念之甩在身后。</P>

史念之揪紧了裙摆，眼中滚荡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P>

卫生间里，姿意推开了李心语送来的糖，“出去再吃，嗅觉会影响味觉。”</P>

李心语：……</P>

她默默掏出一块黑色的秒表：“小姿总，您还去吗？郁欢姐说今天的目标是要看够三十秒，您刚刚只坚持了两秒五。”</P>

姿意：……</P>

“你这个东西是……自己准备的？”</P>

“不是，是李老师给我的。”李心语抿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她说让我掐表给您计时。”</P>

“小李，李老师好像给了你莫大的勇气。”姿意忍不住感叹，“之前看你都挺谨慎的。”</P>

讲话做事尤其圆滑，事事周到，班味十足。</P>

圆滑惯了的李心语：……</P>

“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想掐就掐吧，我只是发现你这样也挺好，不拘着。”姿意解释一句。</P>

李心语：“是您和郁欢姐都比较好相处。”</P>

之前她跟的艺人在圈里不算太好，对雇佣与被雇佣之间有着清晰的等级划分。</P>

工作时间久了，她从吃亏中学到了职场血泪经验，一时间和性格比较温和的雇主相处还没转变回来。</P>

艺人助理，说得好听些是艺人助理，说得不好听些，大多数过得连保姆都不如，保姆好歹一个月工资七八千，而娱乐圈的助理工资平均数连五千都没有，跟着艺人连轴转就算了，艺人骄纵一些的，非拍摄期间连鞋都要助理帮着穿。</P>

李心语是两个人一起夸，到姿意耳朵里就只剩下“郁欢姐”三个字了，她赞同点头，已听乱回：“是吧，我也觉得她特别好。”</P>

李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