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季医生私底下是这样的。”姿意眉梢一挑，“看不出季医生还有这么体贴的时候。”</P>

“朋友介绍来的小朋友，总要有点特殊待遇。”</P>

一直到迟绪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季何年才招呼着姿意进去，对姿意的调侃毫不在意，“看你有点缓过来了。”</P>

“是，本来我有一肚子话想和你说，现在没了。”真正进入倾诉时间，姿意才发现，她对季何年没什么好说的。</P>

她的情绪，都是因着另外一个舒白竹而来，能与她有共鸣的能懂她的，也只有一个秦郁欢。</P>

季何年……到底是差了点意思。</P>

“那看来我斥巨资叫人过来的装修还不错？”季何年似乎对此毫无受挫感，只是起身给姿意倒了杯茶。</P>

姿意有些好奇：“所以心理医生到底挣的是什么钱？”</P>

“你可以理解成陪聊钱，我有职业素养，会对你我之间的对话内容保密，”季何年把温水放到姿意跟前，“有时候人需要的只是一个放心的，能够肆无忌惮的倾斜渠道。”</P>

而他们这一行，秉持着的是永远中立的态度，不会给出任何有指向性的结论和定义。</P>

“我收了钱，我们就会形成交易关系，这种关系会规范我的行为，”季何年毫不掩饰，当着姿意的面按下了计时器。</P>

姿意：……</P>

“你对绪绪小朋友也这样？”</P>

季何年：“一视同仁，不过从我的年纪可以叫她一句小朋友，你不太合适。”</P>

姿意：……</P>

她记得，刚刚那个小姑娘看着像是未成年，长得尤其幼态，怎么，六七八岁的年龄差她还不能叫一句小朋友了。</P>

然而季何年有自己的职业操守，多余的信息是一个字都不带透露的。</P>

姿意也无意去打探人家的隐私，她不过是想找个地方坐坐，放松放松，想了半天最终也只想到季何年。</P>

然而季何年这厮实在难绷，哪怕她们一个字都不交流，只要她占用了她的时间，她就要算钱！</P>

姿意回去就把这事叭叭跟秦郁欢说了，“你说季医生气人不气人？”</P>

末了，她想起今天被秦郁欢调戏的事，翻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你也气人，怎么逮着个助理妹妹就要请人家吃香喝辣呢？”</P>

“没办法呢，”秦郁欢笑弯了眼，眼波荡漾，“助理妹妹长得好符合我的审美，我好喜欢她，明天再见她我想去要个联系方式，你说她会给我吗？”</P>

姿意：……？？？</P>

“要死了，”姿意扑过去掐住秦郁欢的脸，“你想要就要，怎么还能问我意见的，我可能吃醋了。”</P>

“可能因为我爱你？”秦郁欢神情惬意，“找新欢的同时也不想放过你这个旧爱，糟糠之妻不下堂。”</P>

“我都成糟糠妻了。”姿意似笑非笑，“我的小秦姐姐现在真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