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把刀,乃是他的老爷,赏赐给他的圣物,犀利至极,锋利至极,可谓是一大杀器。
见到李尧的血肉被斩开,鬼怅不以为意,脑海中已经在倒影李尧骨头被削为两半,
余势不减,顺带着将李尧的头颅斩开,将李尧的性命,终结。
只是,他的笑容终止了,终止在了开始的地方,终止在了森白的骨头之上。
李尧的肉身至强,而李尧的骨头更强,更硬!
你可以斩开李尧的血肉,你却斩不开李尧的骨头,更何况此刻的李尧,已经是不朽境界的存在。
“桀桀桀…”
笑容冰冷而又嗜血,通红的双眸之中,满是对于生命的蔑视,满是对于鬼怅的残忍。
“煞气冲魂?你这是自寻死路!”
两人的双眼对视在一起,在这瞬间,鬼怅便明白了一切,
在这葬土之中,生灵要时时刻刻与周遭的煞气,死气,鬼气等力量对抗,他们对于生灵神智的影响,可谓是巨大的。
然而李尧如今却是彻底放开了对于这煞气的控制,放弃了抵抗。让煞气主导自己的身躯。
“桀桀桀!”
李尧的笑容依旧,只是那冰冷的笑容,让鬼怅感受到了阵阵寒冷,以及生死危机。
下一刻,一把长刀猛然出现在了鬼怅的眼前,闪烁着漆黑的刀光,冰冷而又锋利。
只见李尧手持尧帝刃,双眼血红,与鬼怅厮杀在了一起,煞气冲霄,周身已经彻底被煞气包裹,
不过是瞬息间的改变,便让双方的脸角色对调过来,
原本李尧只有防守,被鬼怅压制,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而如今,却是将鬼怅压制,令的其左躲右闪!
“该死,煞气冲魂,修为暴增!该死,该死!”
鬼怅此刻有种骑虎难下之感,面对的李尧的杀式,鬼怅束手束脚,无法摆脱对方,
只因为此刻的李尧,没有任何防御,只有一味地进攻。
身上,一道道伤口被斩开,皮开肉绽,蠕动的血肉还有光彩绽放,似乎想要恢复,
只是还不等这伤口愈合,狭长的弯刀,便已经在李尧身上在此撕裂处一道伤痕。
此刻的李尧,就是一个血人,身上的血液,几乎要流干,若不是其本身血肉强横。
此时李尧便已经身死。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而相较于李尧,鬼怅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鬼怅在李尧身上撕裂出十道伤口,李尧在他的身上,斩开一道伤口。
上千个回合,上千道伤口,鬼怅越打,越是心惊,越打越是恐惧。
而李尧,依旧是猩红着双眼,好似没有痛觉,不怕死亡,眼中只有对于斩杀鬼怅的渴望。
“你这个怪物,你这个怪物!”
鬼怅想要逃,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想要远离李尧,
什么鬼母,什么老爷,原本还心惊担颤受到他们的惩罚,此刻,鬼怅觉得,最可怕的惩罚,似乎他正在经历。
李尧的刀中,是煞气。是邪恶,更是无尽的恶念。是这葬土之中的气息,
此刻没有了理智的约束,通通涌入了李尧的体内,通通化作了李尧的力量。
以这样的力量,撕裂出的伤口,那是可怕的,无法治愈的,是让人惊恐的。
此刻的李尧,在鬼怅看来,就好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怪物,狰狞着脸庞。嗜血的笑容,以及那凶恶的气息。
“逃!逃,逃!”
鬼怅怕了,所以他想要逃走,远离这里,寻的生机。
只是,只是,他打开了邪恶的潘多拉魔盒,又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让他离去。
还不等他离去,李尧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森白的牙齿,口中鲜红的鲜血,
“不…!”
鬼怅哀嚎起来,剧烈的痛苦,将他包裹起来,极致的恐惧,让他失去了原本的从容。
只见李尧已经趴在了鬼怅的后背,森白的牙齿已经咬在了鬼怅的喉咙上,大口大口的吞咽着鲜血。
“你,你,你……!”
鬼怅想要将李尧挣脱,但是李尧又怎么会如他所愿。
那森白的牙齿,似乎比长刀更加让他惊恐,让他胆寒,让他浑身颤抖。
轰!!!
一声轰鸣,李尧半边身子,瞬间被鬼怅轰成碎屑,鲜红色的血肉飞溅,仿若是一副美丽的油画。
只是,李尧依旧没有松口,大口大口的吞噬着鬼怅的血液,体内的力量,
碎屑吞噬原本被轰成碎屑的身躯快速愈合。不过是眨眼间,便已经恢复如初。
轰!
生死之间,鬼怅倾尽所有,想要将李尧轰杀,想要将李尧的头颅轰碎,却被李尧本能守护,
手臂连同臂膀,被轰成碎屑,在天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坠落在地,画出这世间的美妙图案。
爆发出生死之间的力量,让鬼怅为之一喜,以为有了生的可能,以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
只是,当他一次次的将李尧轰碎,却又会在刹那间恢复,循环往复,似乎没有终点。
体内的力量消失,心中的希望逐渐湮灭,鬼怅眼中也只剩下了惊恐,只剩下了无尽的悔意。
他应该尽忠职守,守护鬼母,而不是去探索机缘,他应该量力而行,不应该一个人前来追杀李尧,
最为后悔的,便是不应该招惹李尧,招惹这个,毫不犹豫将自己送入死亡的疯子。
只是,晚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原本丰盈的血肉变得干枯,原本流淌着的鲜血离开他的身体,原本绽放光彩的力量,逐渐枯竭。
不知过了多久,鬼怅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失去了性命。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