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莫斯科,一座历史悠久、同时也是地球上最北端、最冷的大城市,曾经那头最强大的红色巨兽的心脏。如今它仍然作为继承者俄罗斯的心脏,控制着由八十六个共和国、省、地区和区组成的联邦。
“这里比我想象得还要冷……咱们就不能找一家温暖的咖啡馆先待着么,非要一直在这湿冷的鬼巷子里站着?”
毛呢风衣显然不是很能抵挡得住莫斯科那还未散去的严寒,芬格尔就像一只受冻的毛熊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楚天骄兄弟让我们在这里等他。”
路明非虽然也是一身黑色的毛呢风衣但却像感觉不到寒冷一样,如同一尊雕像般在寒风中不为所动,脸上那副生人勿进的冷漠,芬格尔估计传说中的克格勃就是这副模样的。
“楚天骄兄弟,团长大人你还真是不见外……”芬格尔差点笑出声,他已经能想象得到楚天骄过来听到这个称呼时候的腻歪表情,“这个称呼听起来相当奇怪……而且我打赌楚老爹对我们军团肯定没兴趣……”
这是他们在莫斯科落地后的第三个小时,比起专机飞去日本刚落地那会的鲜花美女迎接,这会他们在民航飞机落地后热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兜兜转转绕到这里来吹冷风。
天色渐暗,气温又再度降低,直到这时才见有一道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才从巷口里走入与他们会合。
“你们下飞机之后没人跟着你们吧?”楚天骄从厚实的防风帽和口罩中露出脸来,神色警戒地问道。
“没有。出什么事了?”路明非摇头,阿斯塔特的直觉还在,如果有人跟踪他会第一时间发现。
“是啊叔,你看上去有点狼狈啊,”芬格尔从角落里冒出来一口一个叔,“不过现在啥也别说了,还是赶紧带我们去开饭吧。”
芬格尔从楚子航的讲述中了解了他的过往。虽然不是很能理解这位老爹有些迷惑的操作,但对方是级混血种,他还是保持着相当程度的尊敬。
“先去能说话的地方,”楚天骄重新蒙上口罩,“还好你守信用没把我儿子带来,不然我肯定第一时间带他跑路。”
……
兜兜转转十几分钟后,楚天骄带着两人进到居民区一间不起眼的民房内。
“以前那会来莫斯科时的落脚点,走之前我还以为这地以后都不会再派上用场了。”
楚天骄关紧了房门,把身上厚实的大衣随手丢在老旧的沙发上然后就这么一瘫,好像只有进到这安全屋他才能完全地放松下来。
那把炼金武器“村雨”就静静地斜倚在沙发旁。
屋子并不大,客厅里就只有两张沙发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几个空的牛肉罐头和一瓶喝了一半的伏特加,老旧壁炉里燃烧的木柴和紧闭的窗户勉强驱散了外界的严寒。
“我说叔,咱团长又不是没给你批经费,你就算想吃差价给副团长存媳妇钱也用不着这么省吧!”
芬格尔一番搜寻后只找到几个冷冰冰的罐头,但看这屋子也没其他能吃的东西了,便只能放到壁炉上眼巴巴地等待罐头加热。
“我在这里可不是什么良好市民,自然没办法去五星级酒店开豪华套房等着你们,”楚天骄起身拿起桌上的伏特加喝了一口,从角落堆积着木柴的缝隙里变戏法般抽出了一个文件袋丢给了路明非,“我怀疑自己是捅了克格勃的窝,上一次这么狠的追杀还是我抢‘黑王基因’那会。”
“你是级哎叔,你还能怕追杀?”芬格尔惊异。
“级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个个级都能像你家团长那样生猛啊?那帮疯子俄国佬装甲车一开,火箭弹招呼过来‘时间零’也只够我跑路的!”楚天骄没好气地说道。
“这么严重?学院在俄罗斯不是有分部么?有好多俄罗斯的混血好男儿都被招进了卡塞尔学院。”
“那只是一部分,说实话俄罗斯的水比你想象中还要深,万一出事秘党那帮老鬼肯定眼都不眨就把你给卖了……”楚天骄撇撇嘴。
路明非没有参与到两人的讨论里,脸色平静地拆开文件夹取出里面两张发黄的档案纸。因为不懂俄文,他得靠手机里的eva提供的实时翻译。
“δ”
δ是希腊字母表中第四个字母的小写,中文名称是“德尔塔”,在这醒目的字母边上是一张巴掌大小的黑白照片,有明显的年代痕迹。照片主人则是路明非——或者说是大概十二三岁时的路明非。
照片里的他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低沉和阴晦,身上穿着的是有明显卡扣的拘束衣,一般是精神病人才穿这种衣服。在这份档案上,他的名字是“zer”,零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