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无知!术治,乃法家之学,岂能以权术论之!”</P>
言罢,便不再多言,而是直接走下了地台,只留下那名青年独自一人,他随意的耸了耸肩,看着申不害离去的背影,不禁还是露出了一抹轻笑,补充道。</P>
“法家,乱世之学也!”</P>
四周众人闻之,纷纷随声附和了起来,感受着周围一边倒的气氛,那名青年不由更为得意。</P>
“荒谬!”</P>
伴随着一声冷喝,房间内霎时间变的安静了起来。</P>
秦平和禹红蝶二人同样望向声音源头之处,看到的,正是卫鞅不忿的举起手臂,猛的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走向地台,甚至一边走还一边沉声斥责着:“足下如此断言,当真是荒谬,荒谬至极!”</P>
很快,卫鞅便在众人错愕之中登上了地台,他同样先是对着二楼那名老者恭敬的行了一礼,旋即四下转身,对着周围之人一一行礼。</P>
可还不等卫鞅施礼完毕,那名青年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反驳在下当有理有据,足下无端指斥,呵呵,当真是何其浅薄。”</P>
“哼!”</P>
卫鞅轻哼一声,并没有理会此人,而是将该行之礼行完,旋即甩了甩衣袖,缓缓转过身,直视那名青年。</P>
“好强的气场...”</P>
秦平咂了咂舌,不禁暗暗感慨,真不愧是大陆之上的圣人,就算年轻并未入圣时,也如此气度不凡,他清晰见到那名青年在卫鞅的直视下,方才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此时目光竟出现了稍许的闪躲,这在申不害上台之时,却是不曾出现过的。</P>
“足下之荒谬,凭据有三。”</P>
青年刚欲开口,卫鞅并未给其说话的机会,而是厉声继续道:“天下学派,皆有分支,足下断章取义,认为术治便是法家全貌,此荒谬之一!”</P>
“足下无视法家根本,只论一点,不提其余,此荒谬之二!”</P>
“足下所提及的法家术治一派,是在行法根基之上,整肃吏治,强化查勘官吏,与你口中的权术有着天壤之别!足下有意抹杀根本,其论断之轻率,无以复加,此荒谬之三!”</P>
卫鞅言罢,从容不迫的看向青年,直到青年额头之上凝聚出些许汗珠,青年这才紧紧攥了攥拳,重重捶击在不远处的围栏之上,怒气冲冲的回应道。</P>
“哪里来的无名小辈!你是何人!”</P>
“呵呵,那你听好了,在下卫鞅,法家法治一派!”</P>
“哼,法治一派,法家何来法治一派!简直是闻所未闻!夫子!此人定是来此捣乱的!应速速将之轰出去!”</P>
青年脸色一阵铁青,当即便转身望向二楼那名老者,言语森寒道。</P>
“这二位小友,你们觉得如何?”</P>
那名始终不曾说话的老者忽然睁开了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下方正看的尽兴的秦平和禹红蝶二人,问道。</P>
闻声,秦平不由一愣,先是左右看了看,脸色很快便阴沉了下去。</P>
那老者分明看的就是自己所在的方位,而自己身旁之人,皆是看似四五十岁的中年,所谓小友,不是自己还能是何人。</P>
好你这老家伙,半天不说话,说话就语出惊人,不问这两个辩论的,问我做什么,我又怎么会知道,难道...这就是第五层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