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大堂,轩楼目不转睛地盯着刚被自己开门放进来的兽城执法者。
出乎意料的是,不单是负责客栈的中年大汉和那些杂役没有出现,就连那些住有人的石屋都是房间紧闭,乍看一眼,仿若这间客栈就只有他与轩和两个人。
领头的换成了一个面色不善的青年男子,一看就感觉不是什么好人。
“怎么就你一个?我记得这间客栈好像不是你的吧,难道是新来的杂役?快叫客栈老板出来见我,这大半夜的闹什么闹!”
青年男子以剑代手,指着大堂靠近后院的那扇木门,冷冷说道。
“你们,都给我上去搜搜,看看到底是谁搞出来的动静!那个你,还愣在这里干嘛?耽搁了执法者办事,少不了让你吃苦头!快给我去叫!”
“我不是杂役,我只是暂时住在这里的人。刚才是有人劫持了我的朋友,所以才闹出这般动静。至于你说的客栈老板,我才刚来,不清楚他住在哪。”
轩楼神色逐渐凝重起来,一双手反负着,手指不断摩挲着那枚空间戒指。
“你们给我好好地搜!小子,你没个眼力见吗?我指的后院就是客栈老板住的地方,快不快给我去!”
“队长,这里面住的人昏倒了,似乎是被什么迷晕了过去。”
“我这里也是!”
“这里有打斗痕迹!有个少年在里面修炼!”
冲入楼上的执法者踹开木门,而后陆续将里面的情况说了出来。当中还有一名竟冲入了他的房间,看到了轩和,而后急匆匆地跑了下来。
一时,所有的执法者都向那间石屋跑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小子,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
“我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还有一名同伴也被”
“黄口小儿,胡言乱语!还有人把你的朋友劫走了,我看就是你和同伙故意将这些人全部迷晕,想要行不轨之事!单就你们两个没有迷晕,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据!什么被人发现,胡说!少在我面前装着副假惺惺的模样!你们把那个少年给我拿下,看来不对你们动点狠的,就不知道我兽城执法者的厉害!”
“我看你们谁敢乱来!”
蓦然,楼上传来一声大喝。棍棒之音缕缕不绝,蛮海一重镜的道行交杂在一起,相互碰撞。
一名执法者当即头破血流地滚了下来!躺在地上来回翻滚,痛苦地哀嚎着!
“啊!”
惨叫声响起,一袭黑袍在两名被打出的执法者间攒动,投来一双暴怒地眼神。玄天棍被握在那双袒露的手臂间,杀意滚滚,如同决堤的江河,疯狂倾泻着。
“这兔崽子!”
青年男子呲牙咧嘴道,释放出蛮海二重镜的道行当即冲了过去。寒芒闪烁,剑锋所向,直指轩和那张满是怒意的脸!
“给我回来!”
轩楼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一只手抓过那席黑色袍角就往旁边扯去。
刺啦!
砰!
“你!”
衣袍在顷刻间被车裂开好大一道口子,青年男子摔落在门口的世界上,死咬着牙齿,脸色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
“你什么你!给我瞪大了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忍无可忍之下,他随即从戒指中取出那枚兽城令牌,往后者身上砸去。
“啊!都给我住手,别打了。小兄弟,是小的有眼无珠,是小的错了。我们什么也没听到,对不起,对不起。”
青年男子只看了令牌一眼,竟吓的连忙跪在地上,一双手颤抖地捧着那枚兽城令牌,顿时变成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再来啊!”
轩和怒吼一声,扮作一副举棍将打的样子,喝退那些包围的执法者。而后大步流星地跨到身旁,指着这名青年男子,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就是你吧!我刚刚才屋子里恢复伤势,你不问个清楚上来就要拿人,到底什么居心!”
“是是是,是小的不对,小的不对。”
“知道错了就给我滚!”
“好好好,我们滚,我们滚。这令牌还给你们,我们滚。”
轩楼接过兽城令牌,看着这帮所谓的执法者十分狼狈地逃出客栈,无奈地叹息一声。
“陪我去后院看看,”
“好嘞。”
后院,静悄悄的一片。还未烧完地烛火被放在这些嵌入柱子的兽骨上,闪着微弱光芒。
连着推开三道木门,只看到几张并不陌生的面孔在缕缕飘出的烟气间躺在那张靠着石壁的卧榻上,待到这股呛鼻的味道散去,却是发现他们都泛着许些痛苦。
显然,他们在闻到这股怪味就已经昏倒了。
“哥,快过来!”
轩和从这条走廊地尽头蹿了出来,指着最边上那间屋子大声喊道。
他飞奔了过去,透过那扇已被推开地木门,一位瘫倒在地上嘴咳鲜血的中年大汉随即闯入视野。背上,还插着已有一半没入其中的短刀。
是客栈老板!
“我来帮你!”
轩楼运气一点道行,将短刀震离身体。而后拿出那瓶解药,放到大汉的脸前,随着这股气味不断飘出,那张苍白的脸总算是恢复了点血色。
“谢谢这位小兄弟,真是没想到,那家伙的心竟然如此狠毒,枉我对他这么好!”
“大叔,你说的人到底是谁!告诉我他藏在哪里,看我一棍敲死他!”
“轩和,你去门外守着,剩下的交给我。”
他当即将大汉扶坐,一手抓着从轩族带出的草药敷在那道伤口上,并询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