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一个女子来到了初棠的医馆,她身穿一袭浅白色的素裙,骨瘦如柴,身形极其单薄。
让初棠觉得狐疑的是,眼前的女子戴着白色的面纱,旁人根本看不清她的真实容貌。
初棠看了看她的脸色,把手搭上了她的脉搏,“近日来,身体都觉得哪里不适?”
“胸闷,还有,走几步路就喘得厉害,初大夫,我这是得了什么病?”
听完这话,初棠再度将手搭在了女子的脉搏上,可任由她如何把脉,初棠就是不知道面前的女子到底是怎么了……
“除了胸闷和气喘,就没有其他不适了吗?”
女子点了点头,“其实,我这都是老毛病了,自小就有,家父也曾为我四处寻医问诊,只可惜都没有什么用,无人能说出我到底染了什么病,初大夫不知的话,倒也无妨。”
初棠还就不信自己检查不出来面前的女子到底患了什么病,可自始至终,初棠也都觉得女子的脉搏与常人无异。
半晌之后,她微微摇了摇头,“看来,单单是凭把脉已经没办法诊出你患了什么病,我需要更全面地给你做一个检查。”
“只是……”余光瞥见此女子身后的长队,初棠就又无奈道,“只是我现在没有闲暇,小姐不妨告诉我家住何方,待到我过个三五日有空闲之时,亲自登门为小姐诊脉。”
面前的女子藏于面纱之下的唇瓣微微向上扬起,温柔道,“好啊,如此
的话,就有劳初大夫了。”
她细细地将自己的身份娓娓道来,“我乃是当朝太傅之女,名唤秋月楹,初大夫可要好生记好啊……”
“原来是秋小姐。”
初棠从一旁顺手拿过一张纸,草草几句就记下了有关秋月楹的一切,随后将纸张折叠起来。
秋月楹见状,缓缓站起身来,“初大夫,告辞。”
“好,秋小姐,慢走。”
目送着秋月楹转身离开后,初棠继续给下一个人诊脉,她尚未察觉到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等到医馆关门之后,初棠细细回想起来,才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女子为何戴着面纱?又为何脉象平稳,却口口声声说自己身体不适?
猛然之间,初棠的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个细思极恐的念头,若是自己的诊脉从始至终都未曾出现差错的话,那秋月楹说自己身体不适的话,只怕十之八九都是假话。
所以,难不成,秋月楹就是故意这般做的?用意是,要让她亲自去一趟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