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辗转反侧依旧清醒无比,毫无困意。
司徒瑾琰只觉得这夜格外漫长,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才堪堪睡着。
翌日醒来时,他率先听到的仍是初棠浅浅的呼吸声,顿时明了她尚未醒来。
司徒瑾琰轻手轻脚地坐起身,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初棠的睡颜。
即使这容貌他已经铭记在心,但不管看多少次,他都不会生厌,反倒觉得新奇。
睡梦中的初棠似乎有感,没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司徒瑾琰迅速别过脸去,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假装自己是在翻找着衣裳。
“你在找什么?”
初棠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坐了起来。
“在找衣裳穿上,你醒了?昨夜睡得如何?”
“还行,在这荒郊野岭,能够睡觉就已经是幸事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卯时一刻。”
初棠也穿上了自己的衣裳,走出了帐篷,“天都亮了,我们收拾好也继续赶路吧。”
“好。”
万幸的是,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便有一条小溪,初棠走到溪边拘了些水,清凉的水和肌肤接触,解了她脸上的燥热和污浊。
有溪水,初棠突然灵光乍现,转身就朝着司徒瑾琰小跑过去。
看见初棠慌张的样子,司徒瑾琰很是狐疑,“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儿有溪水,有溪水便有河流,若是我们跟着溪水走,没准就能发现河流。”
司徒瑾琰只以为初棠是想找那个老头说的东西,眉头微微一皱,“可,我们应当先去找到你爹现在身在何处。”
“这二者并不冲突,事实上。”
“何出此言?”
“万物离不开水,倘若汝南派了许多人把守着那个地方,那么,这么多人的用水便是一个极大的难题,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他们依山傍水,或者,离河流的距离不算很远。”
听了她的这番解释,司徒瑾琰眼前一亮,“是了,他们必然会选择留在离河流很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