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自己的身子啊,我自己清楚着呢。”
蔺闻雪的余光瞥见敞开着的窗户,神色微微一变,忙起身去将窗户关上。
“娘,大夫不是说了眼下不能开窗,不能让娘再着凉吗?是哪个丫鬟婆子胆敢自作主张开了窗?”
“这……这都是我嫌这屋里闷得慌,才让她们打开透透气的。”
蔺闻雪嘟囔着,“娘,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啊……”
孟仪湘没有作声,但蔺闻雪好似也不在意,端过药便要孟仪湘喝下去。
“娘,该喝药了,我刚刚已经试过了,这药刚好,娘快喝。”
“诶好,闻雪啊,你有心了。”
孟仪湘不疑有他,端起碗便将药都喝了下去,她喝完药把碗递给蔺闻雪时,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一阵眩晕,她忙伸手扶住了床沿。
蔺闻雪假装关心道,“娘,你没事吧?”
孟仪湘摆摆手,“无事无事,这两日都会有些晕眩,也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娘若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话,就让下人来叫我。”
“好,娘知道了,你快去忙吧。”
“嗯。”
蔺闻雪站起身来,收拾好碗和托盘便又走了出去,她回到先前熬药的地方,将碗打碎,又把碗的碎片都扫到一处,一起埋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下。
做完这一切后,蔺闻雪才回到了自己的庭院。
她在心中暗想着,娘,你可不能怪我啊,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偏心,或者,怪初棠不该活着回来。
这般一想,她好似又轻松了不少,上了床一觉沉沉睡去。
就这样过去了三日。
突然,府中传来了噩耗。
一大早,蔺闻雪正在院内伸着懒腰,只见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她怒喝道,“你是谁的丫鬟?这般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那丫鬟忙道,“奴婢是夫人院内的丫鬟,大小姐,大事不好了,夫人出大事了。”
蔺闻雪早已料到,面上却露出惊诧无比的神情,“你说什么?快说,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