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华笙的公司出人命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末了,还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走走关系,赔偿家属,花点钱压压热度,该怎样的还是怎样,时间一久,还能更苛刻。也有壮志踌躇的人想来整治,然而拿徐华笙没办法,徐华笙手里捏了不少人的把柄,利害关系分的清,目光看得远,谁想砍她大动脉,她就下令辞退所有的员工。
徐华笙的徐荣集团很大的,手底下的员工可不少,这么大一批人被辞退,没了工作,想搞她的人又上哪儿去提供这么多岗位,那社会就会乱。徐华笙这类人不缺钱,可以停工停产一个月,可没有生产资料的员工压根承受不起这样的结果。徐华笙死死拿捏着一点,叫这些人不得不向她低头,而她本身就有保护伞,想收拾了她,很难。
“我说不好压,也不太好处理,是这两小孩的身份并非普通人身份。”
长颜想到徐月容告诉她的那桩事情,这桩事情间接促使了徐月容死亡。
徐月容是个可怜人,太多的事情身不由己。身不由己,无法选择的人在长颜看来,他们是不能用单纯的对错去判断的。
徐月宁看向长颜查出的资料:“这两孩子都是莫利亚人。”
“不仅是莫利亚人,你看他们的父亲,国名取了个白伟,在莫利亚人也是很厉害的秘书长,他的夫人管着公司,公司以养老服务为主,这位是徐女士的大头客户。徐女士有的受了。”
长颜又去查这个男人的消息。
这个案件,徐月容连个大概都没说,只简要的提及了一下。长颜在六年前就离开了,她带着徐月宁离开此地,去发展自己的资本好在将来和徐华笙打擂台。轨迹已经改变,可这件事情仍然没有改变。
现在不查清这个男人的家庭背景,怕还是会落得一样的结局。
稍微花了点时间,还用了一些不该用的法子,才算查到这个男人的家庭背景。
这个男人叫谭勇,今年五十三岁,一直在工厂里干活。有一个女儿和儿子,妻子早年间出车祸去世了,肇始的也是一个穷司机,压根赔不了钱。,女儿叫谭玉琼,儿子叫谭亦林。谭玉琼是姐姐,在外地读大学,考上了重本。谭亦林是弟弟,原本在读高中,一年前在学校出了事情,说是他违规跑上学校天台,然后摔了下来,谭勇几乎花光了积蓄才救回谭亦林,但谭亦林从此残疾,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一生。他家里穷,也买不起假肢。
谭勇无力照顾自己的老母亲,母亲又有几分痴呆,儿子也成这个了,他听说在外面些的养老院便宜些,一个月两千块钱,环境也还不错,服务也好,把老母亲送进去,比雇人照顾老母亲要划算,他再给女儿一千的生活费,自己剩下一千养儿子和自己,付房租水电也就差不多了。剩下的钱攒着,人情往来也就有了。
谭勇精打细算,想的很好,觉得再坚持坚持,女儿供出来了,家里就会好些了。到时候,一家人紧巴紧巴,给儿子换上假肢就好了。老母亲有人照顾,儿子可以自理一下,自己回来也有办法。谭勇千算万算没有想打,老母亲会被虐待至死。
接到养老院的电话,说是自己的老母亲突发疾病去世了,谭勇已经很久不敢请假了,请假一天要扣四百块钱,全勤奖300,一天没干活扣100。哪里扣的起。然而老母亲去世,他要请一周的假。
原本谭勇是没想怎么多的,相信了养老院的说辞,真以为母亲是突发疾病才去世的。直到将老母亲的尸体拉回家,准备丧事时,按照习俗,他要给母亲擦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还要往母亲嘴里塞一口饭的。
没曾想,把衣服脱了,才发现母亲身上有不少的淤青。谭勇这才发现不对劲,意识到母亲的死没有那么简单。于是,在亲戚的建议下,他请了医生为母亲鉴定伤情,鉴定了才知道母亲是真被虐待了。
骨头都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