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老爷子不屑的嗤笑一声：“障眼法罢了，专门骗你这种没有多少道行的后生。别信，也别想着去当他徒弟，没啥好处。还有，你手上的这玩意，别再用了，虽然它确实是个好东西，但不是像你这么用的……而且，它的隐患很大。你先留着，等你以后道行够高了，可以借它突破瓶颈。”</P>

说完，老爷子撕开锡纸，大口吃起了烧鸡。</P>

这番话听得我云山雾罩，我下意识看了一眼手心的饕餮袋，心想，隐患大倒是可以理解，但这玩意不是只能用来装东西吗？怎么还能帮我突破瓶颈？</P>

随后，我又想起了走阴蛇的事情，它就在我魂魄内，正在蛰伏着，滋养着自身，等待着有朝一日卷土重来。</P>

老爷子肯定知道，但他当初没有告诉我。</P>

现如今我也知道这件事了，但却不知道该不该捅破这层窗户纸，毕竟老爷子是好意，没准他以后有办法解决这件事，现在说这事，只能徒增尴尬罢了。</P>

随后，老爷子一路上跟我唠叨了许多。</P>

以往我总觉得老爷子沉默寡言，现在看来，不是老爷子不想说，只是他以往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罢了。</P>

没有共同话题，他就算想聊，也无从聊起。</P>

老人家上了年纪就是这样，喜欢东拉西扯，我尽着后辈的本分，认真地倾听着。</P>

上山的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P>

对此，我表示有些诧异：“之前我上山的时候，遇到过很多绵尸，今天怎么这么安静……难道是恰巧它们都缩回洞里边了？”</P>

老爷子冷哼了一声，说道：“哪有什么恰巧，只是说明山上的仙家还管事儿罢了，漫山遍野都是他们的徒子徒孙，倘若绵尸泛滥，最先保不住的，就是他们的仙家洞府。现在才管事，我当他们都已经死了呢！”</P>

我愣了愣，从老爷子的语气我能听得出来，他似乎对仙家洞府里边的仙家颇为不满。</P>

这时，我又想起白仙和黄仙等仙家对老爷子憎恨之情。</P>

在江仙人点拨过后，我原本以为老爷子和仙家的矛盾是一场误会，只是另一个世界的老爷子做了对不起仙家们的事情。</P>

但现在看来，老爷子似乎真的和仙家们有什么矛盾。</P>

我和老爷子紧赶慢赶，总算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山岗上。</P>

看到那一片光滑的石壁，我感到陌生又熟悉，相比于第一次来时内心的忐忑不安，现在的我心里已经变得异常平静。</P>

老爷子没上供，也没有抹血，他只是站在石壁面前，喊道：</P>

“腌臜东西们，给老子开门！”</P>

此话一出，我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说道：“爷爷，不是说要敬仙家吗？”</P>

老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当弟马也有段时日了，有些条条框框见不得光，但现在也可以讲给你听了。首先，你供奉的仙家，那才是仙家，需要尊敬、警惕、制衡；你没供奉的仙家，那就只是畜生、妖孽、精怪，打杀了也是为民除害。”</P>

刚开始我还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太对劲，但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P>

同样是仙家，灰仙和胡仙在我眼里的区别截然不同，前者就只配当食物上供给胡仙，后者则在我心里又敬又怕。</P>

这和实力强弱无关，具体是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P>

难怪说拜堂口、拜仙家、挑选弟马都要看缘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