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很爱他,就像爹爹爱她一样的爱那个孩子!
红眼睛的人靠的越来越近,琯砚也适时地将师傅剑从腰间抽出,借着那惨白的月光,琯砚在那一众人群中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可是仔细看,又不熟悉了,这个脸色发青,眼角流着血,头顶上的毛发被拔去了一半的怪物一样的人还是曾经那个面色红润,挺着一个西瓜大了肚子,然后笑她:“你这傻公子,男人怎么生的出孩子,你难道不是你娘亲生出来的吗?”
琯砚未拿剑的那只手,慢慢的握成一个拳头,指甲掐进了手心。
“大宝呢?”她的声音几乎,虽在发问,但是心里却一百个明白这些个怪物是不会理她的。
她知道他们是什么,他们是尸人,他们打不死,砍断了胳膊不叫疼,砍断了双腿仍能爬,砍掉了头颅依旧会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然后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大眼看着她,咬着她的脚,吸着她的血。
那些尸人离她越来越近,慢慢的将她围住,伸出已近腐烂的胳膊,长长的指甲,长的几乎已经变了形。
那围成一圈的指甲在快碰到琯砚的衣裳时,箩筐里的洛乖开始死命的叫了起来。
琯砚临空从那圈中飞了出去,脚踏上尸人的头,没注意的一下,鞋底竟已被咬掉,那长长的指甲隔着软软的布刺进她的脚底,一划,便是一股锥心的痛。
一飞便落出那圈子十米开远,一落地,那伤了的脚竟还站不稳了,踉跄了两下,往后又是退个几步。
那些个尸人见琯砚去了哪儿,随即转身再往她身上扑,琯砚哪会给他们机会,轻念口诀,便踏上那剑,飞到了天上。
身后背着的洛乖噎噎呜呜的叫着,琯砚知道它受惊了,便下了筐子,将它抱进自己的怀里,再御着那剑,浮在半空中,慢慢的往前移动。
那地上的尸人从原先的几十个,慢慢的汇集,直到那一条巷子都被塞满了。
尸人们狰狞着面目,嘴里不时发出“哇哇”的怪叫,向空中伸着手臂,似是想将那琯砚从天上抓下来。
琯砚看着底下的一片森寒,寻了好久,仍是寻不到那小小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