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好了，清雪，我可是求了领班才让她答应我带着你来一起上班的。你要在这里乖乖听话，在这里乖乖写作业，如果有奇怪的叔叔阿姨来让你跟他走，你也别答应。在我过来找你之前，不要随便乱动知道吗？”穿着酒店制服的女人半弯着腰和他叮嘱注意事项。</P>
“嗯，我知道了，妈妈。”小清雪乖乖点了点头。</P>
话说回来，师父的妈妈可真是个大美人啊，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跟小清雪一起共享视角的程锋望着李清雪的母亲发呆。毕竟之前每次见她几乎都是一副精神不怎么好的样子，现在穿上这么一身制服，还化了妆，立马就变得魅力十足，一点也不像是有个半大孩子的女人。</P>
“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女人随便端来几盘小吃，有虾片薯条什么的，都是酒店平时会免费提供的那种小零食。程锋感觉到小清雪应该是很开心，因为他的唇角都明显上扬了起来。</P>
“等会儿妈妈下班就来接你。”做完这些后，女人匆匆转身离开。</P>
这里看上去像是某个豪华酒店的一角，不过没有什么人来。有沙发有茶几，窗明几净，透过茶色的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大马路。墙壁和地板干净得几乎可以映出人影，空气中也是淡淡的香味。小清雪的母亲在这里上班，工资应该不低，就是又带孩子又工作应该会很忙。幸好师父小时候很乖。</P>
妈妈离开后，小清雪把书包放在一旁，把作业放到茶几上开始认真写作业。时而下笔飞快，时而咬住笔头陷入深思。</P>
原来师父小时候也不怎么聪明。看到小清雪还写错了好几个题，程锋有些想要发笑。自从知道自己做的这些梦都是李清雪小时候的事后，他就忍不住对师父的童年多了一丝好奇。</P>
过了不知多久，小清雪总算写完了所有的作业，将书都放回包里。开始百无聊赖的吃零食，数外面的汽车。零食都吃完了也没有等到妈妈过来干脆就跑了出去。</P>
“哪里来的小孩子？好可爱……”</P>
“是哪个客人带来的吗？找不到爸爸妈妈了？”</P>
到底有多可爱啊？程锋很是好奇，要是小清雪这个时候去照照镜子或者看一眼玻璃就好了，可惜他现在一门心思找妈，完全没这个想法。</P>
“小朋友，你在这里找谁？你爸爸妈妈在哪个餐桌？大堂还是包厢？我带你去。”有个服务员小姐姐弯下腰亲切的问他。</P>
“我妈妈叫李砚云，是这里的员工，请问她现在在哪儿？”小清雪怯生生的问。</P>
这还是程锋第一次听到他妈妈的名字。</P>
“李砚云？谁？你认识吗？”服务员小姐姐表情疑惑的看向旁边的同伴。</P>
“哦，那个新来的员工对吧？看起来那么年轻，没想到居然都已经有孩子了啊。你妈妈现在在七号包厢，刚刚来的那伙客人要谈生意，应该会聊好久，你还是再等一下吧。”那个同伴反应了一会儿才回答。</P>
“谢谢！”小清雪抱着书包跑过去，一个牌子一个牌子的认着包厢名，然后找过去。</P>
“老板，这是您点的最后一道菜，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出去了，有事的话您再叫我们。”李砚云在餐桌上放下最后一个盘子，恭敬地朝那伙中年男人鞠了一躬，然后起身离开。</P>
“妈妈……”小清雪眼前一亮，想要跑过去。</P>
“大城市就是大城市，连饭店里的服务员都这么漂亮。我们那小地方儿可不能比。”有个男人吸了一口烟感叹道。</P>
“这家店我常来，这个小妹我也是第一次见，可能是新来的吧。哎，等等，小妹，先别走，你是新来的吗？”首座的男人叫住李砚云。</P>
“是的，我才刚入职两星期，对这里还不太熟悉，请各位老板多包容。”李砚云微笑道。</P>
“我看妹子你这气质，不该当个服务员，最少也应该是个大堂经理啊。当个普通服务员真是屈才了。”男人上下打量着她有些好奇，“不过也是神奇，我这才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P>
“不，我还没到那份上，您觉得我眼熟，可能是因为我是大众脸吧。”李砚云低着头。</P>
“不不不不，你这可是谦虚了，绝对是谦虚了，你这要还是大众脸，那我们这群大叔可就都是些丑八怪了。”几个中年男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李砚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P>
“李砚云，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菜都已经上完了，赶紧去下一桌啊，别在这里愣着。”没过多久，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女人来这里催她。</P>
“等等，李砚云？是我知道的那个李砚云吗？”听到这个名字，男人眼前一亮，“那个好几年前大火了一把，选秀出身的玉女歌手李砚云？听说你退圈以后不知所踪，原来是跑到这种地方来打工了啊，这可真的是屈才了啊。”</P>
“不，您认错人了。”李砚云死死咬住嘴唇轻声道。</P>
“不不不，这张脸我绝对不可能认错，虽然变了很多。要知道，你当年可是被评为仙女下凡，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啊。”男人兴奋道。</P>
“我记得那时你的身价可是高的不得了，普通煤老板花几十上百万都不见得能跟你见一面。现在居然随便来这里吃个饭就能见到你。”</P>
“现在的李小姐，还能给我们唱首歌听听吗？用不用花钱买票？我们这光吃饭也没个乐子啊，不如，你现场给我们唱两首？让我们也享受一下贵宾级的待遇。”</P>
“不，我只是普通的服务生。您如果想听音乐的话，我这就去给你开音……”李砚云试图找个借口离开。</P>
“一会儿给你小费还不行？红姐，我可是每个月都带着一批客户来你这儿吃饭的啊，这生意你们要是不想做，比你们更好的选择那可有的是。”为首的男人立刻拉下脸来。</P>
“老板，您别生气啊。她是新来的，不懂事，我替您教育教育她。”领班先是跟男人赔礼道歉，然后立刻板起脸来呵斥李砚云，“让你唱你就唱，不就是唱个歌，又不是让你去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P>
“入职培训里可没说过要给客人唱歌这条，我不干了！”李砚云立刻脱下围裙摔在一边。</P>
“你说不干就不干了？离职也要提前一个月写申请你不知道吗？你就算不想干了现在也得上班！”红姐看了看男人脸色，将李砚云拉到一边小声道，“求你了妹妹，你就算不看在我的份上也要看在你孩子的份上啊，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吧？我们这里福利好待遇高，别人也不是想来就来的。当初看你形象好才把你招进来的，你不能一来就给我们得罪个大客户啊，这样让你让我都难做。你就先随便唱个两句应付一下，回头我再把你安排到其他岗位。”</P>
“唱！唱！唱……”一群男人敲着桌子起哄。李砚云背对着李清雪，程锋看不见她的表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