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雨转过身,亲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牵着另一个女人离开。
她站在偌大的总裁办公室,无助又无措,脑袋和心灵都随着傅海棠的离开而变得空白。
到底是哪里变了?他连解释都懒得听。
为什么这一世刚开始,她就失去他了。
她不是他的一见钟情吗?她不是他的怦然心动么?
他明明在结婚典礼上说:“我不信日久生情,我只信当年见到你的第一眼,那种灵魂被击中的震撼。所以你天生注定就是我的,这辈子也好,下辈子也好,不管轮回多少次。只要我见到你,我就能记得,我爱你。”
你说谎。
宋未雨四肢冰凉,但眼眶很热,眼前的水雾漫过一层又一层,攒成一大颗滚落。
李赫走到她身边,拿出手帕给她擦泪,可小姑娘跟泄洪的堤坝一样,泪越擦越多,“别哭,你们刚认识一个月,他不值得你这样掉泪。”
她只呆呆望着傅海棠离开的方向,像个木偶般不作声。
这副即将破碎的模样,让李赫心里疼得快要裂开,而那试图撕裂的口子在向他传递海妖般蛊惑人心的话,“照顾好她,因为你们一生都有羁绊。”
是什么羁绊?
男人和女人,没有亲缘关系,还能是什么……
李赫心里第一次,想要夺走属于傅海棠的东西。
他牵起宋未雨快抓破掌心的手,将她带到沙发上,耐心地把她染湿的鬓角挽到耳后。
小姑娘耳垂粉嫩,还冰凉地,激得他心跳跟着消失一拍。
“好了别哭,他不听我听,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接受傅海棠母亲的资助,嗯?告诉我好不好?”
声音温柔地,他自己都不信。
宋未雨这才从极致到让人失去思维的悲伤中缓过来,她看着‘异父异母的哥哥’,更委屈了。
“我想得到傅夫人的认可,因为傅夫人说只要我接受她的资助,并在三年后登上英皇歌剧院的舞台,就接受我跟傅海棠在一起。”
李赫给她擦泪的手一顿。
“真的?傅夫人亲口说的,她会接受你?”
他似乎察觉到自己语气中不该存在的焦急,又找补一句:“我是说,这很难。登上英皇歌剧院舞台的华人寥寥无几,能独舞的更是至今没有。很明显,她这是在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