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钟,塔台消息传回来。
“男方说恭喜你重获新生。”
“女方说……拜托你件事,如果我不在国内这三年,有一个叫陈放的出现在傅氏,你帮我稍微照料一下他,稍微就好。”
机场里开着冷风空调,他身上冰凉的衣服湿乎乎贴在身上,能比旁人感受到加倍的冷意。
傅海棠只是笑了笑。
其实这个答案要不要的,有什么分别么?答案早就赤裸裸地摆在那儿,是你对她的爱导致一叶障目,是你故意不去看。
她的答案,早已给过你无数次,不是么?
所以你要的到底是答案,还是你那颗不甘心放手,苦苦挣扎的希望?
真是可笑啊,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这么不长记性。
机场的冷气似乎是从北极直接吹过来,冷得让他受不了,他上车时已经冻得脸色苍白,指骨乌青。
把车里的暖风开到最大,也根本吹不透肌肤,原来寒冷是从心口的破洞由内而散发的。
傅海棠大病了一场。
高烧不断,连续三天都在京西医院输液,别人问他什么都不说,只是沉默地盯着空气。
傅夫人心疼又恼火:“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折磨自己么?”
傅海棠冷笑,折磨?这算什么。
你没见过我真正被折磨的样子,你没见过我被当成野兽绑在凳子上的样子,你没见过我药瘾和抑郁症同时发作的样子。
你也没见过我中年就满头白发的样子,更没见过,我插着满身管子在生命最后三个月等她来见最后一面的样子。
他执意不做全身检查,只是配合抽了个血。
李赫在英国得到消息,说傅海棠验血结果不对劲,让他赶紧回来看看。
彼时宋未雨已经开始融入新学校,两人正在吃午饭。
“我下午得回国,你自己在这儿什么事都不需要委屈自己,我留了联系方式给学校,有事他们会联系我。”
“这么突然?是京城出什么事了?”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