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勋没说话,衣冠楚楚的模样和高高在上的姿态,都压迫着不着丝缕蹲在他脚边的女人。
魏晴一咬牙,顾不得走光,站起来要回卧室找衣服。
刚转身,就被人勒住了腰,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被扔在床上。
她房间的沐浴露是李政勋带来的,是他自己用的那款,此刻他身上的味道从魏晴柔软的皮肤发散出来,好像印上了他的标记。
……
一夜无话,全是哭声和闷喘。
被折腾得再怎么狠,魏晴也没松口说不去英国。
次日,她浑身像被火车碾过,又酸又胀,眼睛都是通红的。清洗完身子,又特意找了件长袖,遮住了手腕上的勒痕。
临出门前忽然想起什么,她跑向床边的垃圾桶查看。
里头有几个用过的套…
那应该是做措施了,这个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她可不想再搞个二胎出来。
下楼时也没看见李政勋,魏晴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一楼大厅,试图找到他的身影,但管家说老爷一大早就去医院了。
心里忽得下沉,失落感接踵而至。
可明明要走的是她,如今不舍又算什么?算了,自己和他,本来就不合适。
宋未雨没怎么收拾行李,临出卧室门前,她瞥到茶几上的文件袋,里面装着傅夫人所谓的证据。
证据……
鬼使神差地,宋未雨避着众人拿上了这个文件袋。
李赫在英国给她们买了新公寓,又把她们安顿好后,才回京。
离开之前他说:“等傅海棠正式结完婚,你们两个之间所有事就告一段落,到时我再接你回家。”
入夜,宋未雨靠在窗边想了很多。
她想象傅海棠不跟自己在一起的模样,想象别的女人挽着他胳膊的模样,也想象他跟别的女人站在一起,共同孕育子女的场景。
心就像被扔进搅拌机里,越想越疼。
她真的能接受么,她又真的甘心把傅海棠拱手让人么?
月色倾泄如瀑,玉白如薄纱的光打在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安全感,眼睛看向正对面书桌上的文件。
宋未雨拆开了文件袋,将里面十几张纸和无数照片摊在地板上,挨个仔细看过去。
里面清晰地标注了时间、地点,甚至连子弹型号来源和杀人动机都做了解析。
她信,又不信,决定自己去印证这件事的真伪。
如果没有这份文件,那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是现在相当于手握使用说明,印证起来就相对简单。
她按照文件上出现过的地址,一个一个找过去。
她看见了曾经那些谋杀失败留下的弹孔,看见枪战后地上散落的弹壳,也意外找到了一把陈放用着最顺手的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