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医院办公室来回踱步的还有那个主治医生,不停地看着手表,时针离三点越来越近。
电脑上,病人就诊记录显示,魏晴已经签完到在等着手术了。
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李政勋去了通电话。
“李院啊,是我,我昨天在医院看见魏晴了…”
李政勋收到了邵家的请帖,邵国任突然要结婚,他正打算去傅家跟傅老爷商量看送点什么大礼。
“哦我知道,韩观山的母亲去复查是吧?她陪着去的。”
“不仅仅是复查,她……”
主治医生脑门冒出汗,一把打开了办公室的窗,猛吸窗外的冷空气:“魏晴她……”
当医生的都明白欲言又止是什么意思。
李政勋拿着车钥匙定格在大门口,心里突然一顿,极度不安的第六感从头滚到底,“她怎么了?”
“生病了?绝症?还是什么!你说话能并不吞吞吐吐么!”
车钥匙被狠狠握在手里,虎口绷得通红,好像要撕裂一样。
主治医生听着对面隐忍的暴怒口吻,用袖口来回擦脑门儿的汗,一狠心:“她怀孕了,十个周。”
李政勋傻在门口,毫无意识地来回走了两步,使劲咽了几口嗓子才能发出声音:“什么?你再说一遍。”
“魏晴怀孕了,我看过孕检单子,已经有胎心胎芽了,肯定确认无误。”
李政勋突然明白回国那天魏晴为什么不准他把脉,也明白她今天为什么不给他碰,还一直护着小腹。
原来……
十个周,何止有胎心,那已经是个发育出小手的胎儿了。
李政勋脑中飞快又胡乱地幻想着,开始忍不住笑,又想起刚回国的魏晴一脸憔悴,瘦得下巴发尖,就知道她这两个月一定被孕反折腾地吃不好睡不好,又开始心疼。
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
管家站在一旁看着他满眼的泪花,似笑似哭的模样,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李政勋握着手机,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激动的心,嘴角还一直扬着:“谢谢,谢谢你告诉我,真的太感谢了……”
“李院,您先别激动…”
主治医生听出来了,这个孩子就是李政勋的。
那完了,说晚了。
他战战兢兢说话声音都抖了:“魏晴她昨天还预约了人工流产手术,时间就在今天下午三点,她……现在已经到医院了。”